“奏。”
朱元璋依旧摆手道。
“启奏陛下,晋王于社稷有功,所以臣奏请陛下,留晋王于京辅国。”
朱标也没有废话,便是直接看向朱元璋笑道。
“轰——”
此言一出,如平地炸雷般响起,顿时引起群臣哗然。
“陛下,臣以为不可!”
只见中书省左丞相胡惟庸先一步踏出,便是看向朱元璋躬身道:“晋王殿下固然功勋卓著,但藩王留京,古来易生嫌隙,恐有违祖制,不利于朝局稳定。还望陛下三思!“
“陛下,臣附议胡相之言。“
礼部尚书张筹出列,声音清朗道:“毕竟晋王殿下已经就藩,若是久居京师,必然引起动荡,还请陛下三思!“
“还请陛下三思!”
伴随胡惟庸与礼部尚书张筹的声音落下,仿佛激起了满殿的涟漪,群臣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汇聚于龙椅之上,齐刷刷地躬身施礼道。
“好一个胡惟庸,怪不得老朱非得让你死。”
朱棡的脸上依旧淡然,但眼中却是闪过一抹寒意。
这个胡惟庸在朝中的势力,竟然已经渗透进六部,还真是细思极恐!
那若是按照历史来说,御史台恐怕现在也是胡惟庸的人吧?
但老朱就没看出来?
呵呵,欲要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毕竟捧得越高,只能是死的越惨!
现在想想,老朱应该是已经在为废除中书省左右丞相做准备了,不然以老朱的城府,岂能留胡惟庸至今日?
“呵呵,胡相,孤想问你,晋王殿下今年年岁几何?”
朱元璋依旧神情淡漠的坐在龙椅上,并未开口,或许时机还未到,便是由朱标率先看向胡惟庸呵呵一笑道。
“年仅十九。”
胡惟庸微微思索,便是看向朱标躬身道。
“那孤再问你,秦王是否就藩?燕王是否就藩?除晋王外,可还有亲王就藩?”
朱标的眼中闪过一抹冷色,便又是看向胡惟庸开口道。
“除晋王殿下,再无亲王就藩。”
胡惟庸想都没想,便是看向朱标依旧躬身道:“但太子殿下,即便是其他亲王殿下还未就藩,可晋王殿下自洪武六年就已经就藩,断然不可召回京师。”
“呵呵,为何不可?”
“孤胞弟年幼却智如妖,也向往疆场厮杀,为国守土,所以商议之下,陛下方才允准晋王前往太原掌兵。”
“那此时,草原已定,扩廓帖木儿饮恨而死,孤胞弟功劳浩瀚,为何不能回京辅国?”
但朱标依旧眼神淡然,更是透露出一抹深邃的看向胡惟庸说道:“况且,孤也舍不得晋王待在太原吃苦,想留他在京师几年,难不成胡相也有意见?”
此言一出,别说胡惟庸了,你看看满奉天殿的大臣,还有哪個敢站出来唱反调?
毕竟你要是再反对下去,那就是离间天家亲情,而且满朝文武谁人不知,朱标与朱棡,还有秦王朱樉的兄弟情深?
此刻,朱元璋也是微微抬起眼眸,目光逐一扫过下方殿中的群臣,语气虽轻,却带着不可小觑的威严,缓缓问道:“还有异议么?”
这简单一问,如同平静湖面投入一颗石子,激起阵阵涟漪,让殿内气氛更为凝重。
因为他们明白,他们的皇帝已经有点生气了。
而这也是朱元璋杀人前的警示,要是还反驳?那就是真的找死!
“臣等无异议,陛下圣明!太子殿下英明!”
群臣心中叹了口气,便是齐齐躬身附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