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租了张子琪家的房子。
李妙妙的理由是张子琪家的房子结构合理,宽敞,不像某人家里那样丧心病狂的全盖满,所以环境还可以,这将有利于未来租户的身心健康,所以,她决定稍微牺牲那么一点点。
周文很满意。
妙妙永远都是这样的为人考虑。
“不过,本姑娘决定也搬过来住。”
“啊?”
好吧,算我多想了。
张子琪一语道破:
“你就是想就近盯着你男人。”
李妙妙当仁不让:
“是又怎样?一辈子就这么一个男人,不看紧些怎成?是你你也这样。”
女房东撇嘴:“我不喜欢渣男。”
“那可说不准。”
李妙妙转头:“蚊子,你渣吗?”
周文义正辞严的辟谣:“事实相当地清楚,这纯属小肚鸡肠者的污蔑。”
张子琪怒了:“行了啊你们,一唱一和的,好歹人家现在也是房东诶!”
“打倒房东!”
李妙妙举小拳拳呼口号。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说:
“张子琪,刚才你说的那话我存档了哈,以后当时时谨记,处处注意。”
张子琪:“哪句?”
李妙妙:“看不上我家周文那句。”
“嘁!稀罕。”女房东表示不屑。
“不稀罕就对了。”李妙妙很满意。
这世界……乱套了。
周文郁闷。
记得前世好像挺正常的呀。有撞车这事儿,但事后各奔东西,没后续;妙妙也没有追到宿舍,搞出租房这一出。
两人是半年以后再遇。
那合资公司做食品生意,零售终端是重要渠道环节,周文要跑店铺货,李妙妙管商店嘛,于是就又接上了,经常在一块儿吃个饭,大都是些小吃小请。到年底公司年庆,请重要客户聚餐,李妙妙不知怎的忽然就喝多了酒,于是周文去送她,又是大晚上,还下着雨……
是夜,周文记得雨下了很久很久。
后来,两人就在一起了;再后来,周文实在是忍受不了她父母的异样眼神儿,终于在某天早晨离开了这个城市。
再见面已是五年以后。
那时李妙妙已经嫁给了同村的一个男人。又五年大拆迁,村民们都分到了很多的钱,穷人乍富,管不住自己,赌博吸粉横行,兼又大手大脚,周文听说还有人专门针对他们做局,故而多有破产之人,李妙妙那男人就在其中。
农村里的家庭都是连着的。
随即,李家也破产了。
妙妙最终是守着俩孩子过的日子。
最后见面那次,妙妙头发枯黄,面色苍白,神情麻木,言语木讷,早已没了年轻时俊俏机灵的模样,令人惋惜。
心忽地又揪了起来,绞着似的疼。
岁月从不败美人。能让鲜花败落凋零的,唯有各种不幸,从来不是时间。
妙妙的遭遇,他有一多半的责任。
只恨上辈子德薄财弱,不能肆意。
重活一回,这辈子定要尽心畅意!
“喂,吃饭呀,发什么呆。”
李妙妙又拿筷子敲人。
“妙妙……”声音有些暗哑。
李妙妙心儿一颤,忽喜,竟羞了。
“哪有你这样子看人家的……”
小女人低头,“还有外人在呢……”
女房东:“……”
狗男女!张子琪撇嘴。
周文压下思绪,未来的事自有未来去处理,回到眼下,重要是走好脚下的路,如此未来才更有希望,才更自由。
不管怎样。
一顿饭罢,周文重又有了新窝儿。
与此同时,他也很成功地欠下了高达3400元的巨债——三个月房租800,外加摩托罗拉精英王BP机一部2600。
一则张子琪家房子固然好,但租金也贵,尤其某人还主动加价的情况下。
于是,就有了800元,很合理。
再则,妙妙大人终还是良心发现,给周文换了一部汉显的,理由据她说,是想为周文省点回电话的钱,但据周文恶意推测,大概率是为了方便她自己放电,或者还有其它原因也说不定。因为李妙妙此举周文有些莫名熟悉,感觉里面颇有点万恶美帝资本家的套路影子。
他们把二毛害得那叫一个惨呀……
于是乎,2600也产生了。
于是乎,李·资本家·妙妙趁机挥舞钞票大放贷款——利息很高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