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蚊子,你真不要脸。”
“你就说吧,好不好?”
“大白天的,也不知道害羞,好……是好,可……刚那太阳映得人家怪怪的……”
周文顿时想起刚才夕阳西下的那刹那,猛然迸发出更为灿烂的金霞,透过轩窗涂得小女漫身霞色,映得周身毫毛毕现绕身化作一圈金色光晕,随后忽的暗去,现出一尊粉玉般满眼迷离的娇羞可人儿,搞得他当时就跪了……
这辈子周文都不会忘掉那一刻了。
“有太阳好啊,妙,不可言。”
“呸!你就花样儿多,大蛮牛……”
过了会儿,似乎是终于回到了现实世界,小女人开始掐人,“咋喝那么多酒嘛,臭死了,还不快滚去洗澡噻。”
伸臂闻闻,又大发娇嗔道:“咦,你看呀,搞得人家身上也全是味儿。”
“那我赔罪好了。”周文马上认罪,并且迅速提出补偿方案,“且容为夫服侍妙妙老婆洗澡更衣,以为补偿。”
李妙妙迅速揭穿,“你就想。”
“又不是没做过。”
“反正今儿是不成,哎呀人家还……那样着呢,”李妙妙开始推人,“乖,听话啊,容人家稍缓缓再过去陪你哈。”
李妙妙整理房间的功夫满级。
从饰物到用具,从布局到软装,无不精益求精,材料和用途配合得相得益彰,功能区划简洁合理,灯光配色妙到毫巅,堪称一步一景,一屋一特色,生生在八十来平米的房子内,营造出了厨卧卫厅书娱闲等各种丰富的生活场景,就连碗碟都充分考虑了实用与美学。
还真是个宝藏女孩。
明明是个没读过几天书的学渣……
奇哉怪哉。
麻利洗完澡出来,拿毛巾边擦头发边问:“明个上午陪我去见个人呗。”
李妙妙猫儿般卧在沙发上。
懒懒的问:“见谁呀?”
“就是我认的那个姐。”
“好哇……”小猫炸毛了。
“停!”周文忙按暂停键,“人家都快小三十了,听说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是那样呀……”小猫又卧了下去。
“难道还有啥讲究?你虽嘴上花花,却不是随便认亲的人,说说呗。”
周文把公司和办事处架构说了。
“她姓谢,叫谢书华,是营管部门的负责人,办事处任事不参与,却任事也离不开她,影响力不小,关键是为人很不错,说话相处如沐春风,感觉很舒服,还有着旁人不多的侠义心肠,认这样人做大姐,工作内外都有赚。”
“说成花了都。”
“妙妙就是花呢。”
李妙妙又叹气,心说瞧瞧瞧瞧……
“既说得这样好,那人家就勉为其难走一趟吧,唉,为你操不完的心。”
周文一怔,忽的怒了。
“呔!小妖女,想翻天不成?”
“哎妈呀,吓死人了。”
小女人有恃无恐。
“哇呀呀,纳命来!”
周文猛扑上去。
小女人惊叫一声,猛的从沙发上蹦起来,灵活的矮身躲过饿狼抓捕,兔子般蹦跳着跑向卧室,只余一抹白影儿……
第二天是周末。
两人起床后,散步来到附近菜市买了点东西,回来路上顺便吃了点早餐,到家后差不多九点,张子琪打来电话。
“李妙妙,你电话咋打不通?”
小女人装糊涂:
“通着的呀,应该是信号不好吧。”
“明明是关机了。”
“噢……对了,是没电了,刚充好。”
“哼!姓周的呢?”
“他?昨个他们单位迎新,被人灌了酒,醉得跟猪一样,到现在还没醒呢,吐得满屋都是,到处都是味儿,害得我收拾了半夜,唉,早知道就不让他上班了,又不差那几个钱儿,犯得着这样拼命嘛,真想不通这些男人……”
电话里的女房东出离愤怒了。
“李妙妙,你少鳖连狗扯,当我不知他啥酒量吗?哼,BP机也关了,不定你俩又干坏事儿了呢,叫他接电话。”
“真还醉着呢,没骗你。”
“忽悠,继续忽悠。”
“要不你来看看。”
张子琪大骂李妙妙不是人。
“你明知道我出不去的。”
“那就没办法了呀,”李妙妙颇无奈的说:“说了你又不信,唉,愁死个人。”
张子琪都快被气哭了。
“周文,接电话!”她大喝。
周文见情况不对,忙要过电话。
“琪琪,咋的了?”
“死男人,你们出去鬼混,留人家在家里苦熬,我,我咋这么命苦啊……”
说着,似乎真的哭了。
周文听了会儿,见她缓下来了,才问:“你妈还能寸步不离的看着你呀。”
“可不嘛,死沈雪,太无情了。”
周文出主意,“没找你爸求援?”
“他?”张子琪愤愤,“见沈雪就像见女皇,他眼里哪还有我这亲闺女。”
“那你这几天在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