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那人做啥?”
第二天就是例行回家探望的日子,苟云儿显然已经知道了发生在火葬场的事,于是就顺嘴问了句。“不愿理不理他就是,再说既已知道名字,回头收拾他个神鬼两不知岂不是更好?何苦大庭广众之下做那打人的事……”
李妙妙忙为男人辩解:“谁让他那样说我呢,蚊子保护老婆还有错了?”
“你闭嘴。”苟云儿横了闺女一眼。
“那是葬礼!当着那么多人,和那样的小人物对着吵吵,也不嫌丢份。”
李妙妙嘴犟道:
“我就是个农民,怕啥丢份儿。”
苟云儿气笑了。
“农民?你种过地吗?”
周文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均等小块,分别放到俩小盘里码好,插上牙签,把其中一份端给丈母娘:“妈,你尝尝这苹果,听说是昭通过来的高原苹果,都是糖心的。”又把另一份递给李妙妙,小女人仰脸等他投喂,她如意了,所以叛逆女示威的看了她娘一眼,气得苟云儿立马觉得嘴里的苹果不那么甜了。
“啥高原苹果,咋是酸的。”
苟云儿又横了李乾坤一眼,“你,说你呢,总学咋也没见你长进呢。”
老丈人躺枪,盯了内卷女婿一眼,很委屈的说:“苹果都没我的份儿呢。”
苟云儿“扑哧”笑了。
李妙妙得势不饶人,索性依偎在男人身边狠劲儿晒幸福,一口一块吃得欢实,苟云儿见不孝女越发的肆无忌惮,气得直发牢骚,“得得得,我看你们也别总回来了,那样我还能多活两年。”
“呐,这可是你说的哦……”
周文忙拈一块苹果堵住她的嘴。
“我打那吴德,给妙妙出气只是其一,主要还是打给那赵建军看的。”
“哦?”
苟云儿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了。
周文把两人在外面抽烟时,赵建军说的事复述了一遍,“他在试探我,也想我上他们的车子从此为他们拉套。”
“他们?”李乾坤疑惑。
苟云儿白了丈夫一眼,李乾坤蛮享受的嘿嘿笑,苟云儿解释说:“赵建军年轻登高位,还娶了个警督老婆,你以为是啥?不就是被那些人看中了嘛,跟你们七兄弟让周文拉套是一个道理。”
“哈!”
李妙妙猛的坐直身体,大力谴责他爹道:“爸!你们怎么能这样做……”
周文忙去安抚老婆,“不一样不一样,咱俩是自由恋爱,先有咱们才有了和叔伯们合作的生意,事不能倒了。”
李妙妙这才满意。
叔伯们是靠着她才有了饭吃,这点很重要,以后再收起钱来,她就不会那么手软了……虽然她也从来没手软过。
李乾坤抹了一把汗。
当场决定,以后抢劫犯女婿再和闺女一起回来,他宁愿出去喝酒,也不凑这份热闹了。到处都是枪,防不胜防。
周文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