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院子,杨冲小心翼翼放下药坛,目光在院子里扫过,寻找合适的熬练器具。
走到一排石锁前,挨个拎着试了试重量,找寻到适合自身的石锁后,开始挥舞汗水。
一刻钟后。
杨冲盘坐在药坛旁,气喘吁吁,浑身汗如雨下。
“希望不会让我失望....”
旋即,直接抱起药坛,连饮几大口。
赤元液入口后,便像有了意识,争相奔腾地流入喉咙,进入腹腔,然后炸开...
轰!
滚烫的能量瞬间弥漫全身,仿若置身于火炉之中。
杨冲赶忙收心,静心引源。
……
夜,月色清冷如画。
周府。
吴廷华把玩着加重好的长枪,在手中挽了几朵枪花。
周莹坐在那,目无焦距的看着。心里念着,熬皮有成,真能伤到自己?
这时,门口响起脚步声。
黄新峰满脸沉重地走进来,在他身后,跟着一名青年。
二人抬头,见到来人。
吴廷华眼里闪过疑惑,也没失礼节,放下长枪,拱手见礼:“元洲兄。”
周莹起身抱拳,向黄新峰投去问询眼神。
陈元洲,陈氏双杰,与吴廷华同为青云四杰之一。
上次便是他和陈承弼一同杀上李氏问罪。
他来这里干嘛?
黄新峰走到近前,艰难开口:“辛...辛师兄,他...死了。”
听到这话,吴廷华和周莹猛地一震:“什么?!”
二人下意识对视,皆看到对方眼里的不可置信。
辛奥不是去山北调查了吗?
死了?!
吴廷华猛地转头,看向陈元洲,眼里闪烁着异芒。
陈元洲抱拳回礼,叹了口气:“陈家调查队和辛师弟在山北相逢,调查到些许蛛丝马迹,返程途中,遭遇歹人袭击,陈家损失五名好手,辛师弟也....”
吴廷华看着陈元洲没有说话。
“一切还得从头说起.....”陈元洲眼里闪过悲意:“陈家队伍在山北遇到辛师弟,根据双方手里的证据,可以确定,周馆主和我父都遭遇了不幸。”
听到这,周莹脚下一个踉跄,无力瘫坐在椅子上。
“我们根据手中线索继续追查,查到了不该查的东西,才遭到报复...”
“什么?”吴廷华询问,声音低沉。
“一个名为血神教的势力,他们以血肉精华祭练邪功,田临和山北的惨案,便是他们的手笔,和城郊惨案手法一致....”陈元洲言语悲愤,更多的是惶然。
“血神教...”吴廷华三人眼里露出疑惑。
“在此之前,我也没听说过。”陈元洲摇头自嘲。
旋即,他又告知了三人一个消息:“据主家信中所说,府城已经有人在路上了,且不止一方势力,似乎青云县有什么吸引他们的东西,对我们来说,也不知是好是坏...”
三人沉默不语。
“吴兄,周师妹,节哀。”陈元洲抱拳,也不多说,转身离开。
他走后。
周莹彻底失去了气力,瘫坐在椅子上,眼中没有焦距,无神地看着夜空,眼角流下泪痕。
“大师兄,你说....他话里有几分真假?”黄新峰眼里露出伤悲,低声询问。
“真假不重要了....”
吴廷华微微摇头,语气低沉:“老师死了,辛师弟也死了,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