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里昂,枫树北路区,贝特霍德街。
约翰从一开始就没有对赌场抱有期待,他也隐隐猜到了对方一定是盯上了自己的那张黑卡,但很不幸,那张卡也在他要收回的范畴之内,也就是说他与赌场一开始就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他走近了小镇上唯一的小教堂,那座教堂平日里鲜有人迹,只有老神父托利每日默默守护着这片圣地。当约翰的身影出现在教堂门前,托利神父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手中的扫帚都险些滑落。
“约翰!”他惊喜地喊道,“你是来忏悔的吗?”
“并不是,托利神父。”约翰轻描淡写的摆了摆手,“我需要借钟一用。”
所谓钟,乃是悬挂在教堂顶端的巨大钟铃,庄重而神圣。这钟平时不会敲响,倘若有朝一日终被敲响,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有人在向小镇求援。
“当——当——当——”巨大的钟声回荡在小镇上方,小镇居民们纷纷停下手头的事情,走出了房子。约翰站在平日神父的位置上,等待着众人的到来。
“各位同胞!”在确定42名镇民全部到齐后,约翰如演讲一般对众人宣告,“近日我遇到了一件事,一件令我非常愤怒的事情!”
接着,他详细讲述了菲娜的悲惨遭遇——那个被亲生父亲虐待至毁容、失明的女孩,却依然坚强地承担着照顾病重奶奶的重任。而那个禽兽不如的父亲,却拿着从女儿那里榨取的钱财,在赌场中挥霍无度。众镇民听后,无不义愤填膺。
“这还是人吗?这简直是牲畜!”一名单亲母亲气攥紧了拳头。
“虎毒尚且不食子,就算没血缘关系,那养了那么久也该当成亲女儿了!”一对收养了12个孤儿的夫妻咬牙切齿。
“这种人就该下地狱!”托利神父高高举起手中的盛典,看他的架势仿佛是想用教义把那人捶死。
“不,让我一枪崩了他!”住在约翰隔壁的老大爷直接掏出双管猎枪愤怒地挥舞,也不知道他来参加集会,为什么要带双管猎枪。
“先一枪崩了他,让他死后下地狱,然后在地狱里承受被枪崩之刑!”一个打扮极其非主流的女孩尖声叫嚷道。
约翰等到大家把情绪发泄的差不多,然后又说了自己现在的难处:科伦赌场执意要保下拉姆西,他现在孤身一人,根本毫无胜算,所以希望小镇的同胞们能和他站在一起,让混世恶徒得到应得的惩罚。
其实约翰说了谎,他现在是孤身一人不假,但他并非毫无胜算,只是镇民们不知道他另一个邪神猎人的身份,只当他是个普通青年,再加上他这一系列话极具煽动性和共感,因此众镇民早已热血沸腾,纷纷答应,并高呼着“罪有应得!”,一时间教堂内可谓是一片繁荣。
“那我们三天之后出发吧。”约翰见火候已到,便对众镇民说,“这三天里,大家可以做些准备,三天之后在赌场门口集合,无论谁没来,我都不会责怪。”
“带上武器。”他最后叮嘱道,“以防万一。”
“…………”这下,群情激愤的是镇民们逐渐冷静了下来,他们这才意识到,这并不是他们习以为常的游行示威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