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救火!”
“快打水救火!”
酒楼外乱做一团,出现各种大喊大叫的声音,这些人要么迅速离开这个危险之地,要么打来一桶桶水,企图灭火。
骤然间,酒楼边上挂着数百灯笼的架子轰然倒塌,又让人发出惊慌失措的尖叫。
席正先轻轻敲击桌面,一阵无形波动荡漾而出,酒楼内的火焰迅猛收缩,不断的汇聚,化作鸡蛋大小的火球。
他精神异力一动,便将火球投进了酒楼的水井之中。
外头的人望见火势莫名消失不见,纷纷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便看到脸上挂着浅淡笑意的席正先从中走出。
那一瞬间,不知多少人,只觉得是天上谪仙人下凡,救人于水火之中。
尤其是在外观望的许多女娘,只觉得心都要化了,忍不住的自问,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好看的郎君。
“席将军,你怎么在此?”
正在派人救火的凌不疑一看到席正先,不禁上前询问。
“家中并无亲友,时逢上元佳节,便独自出来逛一逛,不想十分倒霉,好巧不巧就碰到这场祸事。”席正先随口回道。
“这火是你灭的?”
凌不疑虽是疑声问话,但脸上尽是笃定之色。
“凌将军的神脉应是重在体魄上,席某觉醒的却是控火之术。”
席正先忽地抬眸望向某处惊魂未定的小女娘,莞尔一笑:
“方才凌将军是在英雄救美吗?应是那个披纯白狐裘的小女娘吧,没想到凌将军属意这般性子的女娘。”
凌不疑神色不变,看向周围,道:
“席将军,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人生大事吧,你觉得这里有多少女娘会心悦于你?”
席正先失笑:
“呵呵,凌将军,你信与不信,不出十日,这些女娘一看到席某,便会退避三舍。”
凌不疑蹙眉,正在尝试理解这一句话之际,一胖一瘦两个青年押着一个略显阴柔的男子走过来。
“少主公,田家酒楼主人田朔带到。”其中一人率先说道。
田朔满是恐惧的跪倒在地,求饶道:
“将军,这些灯笼大多都是小的从集市上采购的,还有一些是客人们放在这里,等着有缘人来猜灯谜。”
席正先眼眸隐有笑意,道:
“此人心怀鬼胎,瞧着不像是什么好人,还要提前恭喜凌将军捉拿到潜藏的谋逆反贼。”
“何出此言?”凌不疑侧眸望来。
“天下有钱的大商人不少,能在天下各处置办多家酒楼的人也不少,能酿出名满都城的好酒,却是不多见,专爱跟达官显贵打交道的人,那就更少了。”
“倘若这个大商人还是一个太监,那就更是少的可怜。”
“近来听闻凌将军在查倒卖军械,你说为何如此巧,怎么哪里都有此人。”
“将军,休要听此人胡言,小的是无辜,只是本本分分的商人而已。”田朔一脸恐慌的辩解道。
“你竟是无辜之人,有趣。”席正先眼尾上挑:
“你是太监,从气色上来看,算的上是养尊处优,可唯有孤苦之人才会自宫,以成为内侍为代价,保住自己的一条命,你却是截然不同,莫告诉我说你是天阉。”
“小的就是天阉。”田朔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凌不疑说道:
“小的是天阉啊,将军!”
“以你的年纪,想来不会是近些年从宫里出来的内侍,所以,答案显而易见。”席正先语气悠然:
“虽说就算是戾帝的内侍又有何妨,但问题是你这戾帝内侍,不安心做自己的大商人,反而去结交当朝显贵,你说你不是潜藏的谋逆反贼,谁又会是呢?”
田朔越听脸上越是阴沉难看,他忽然暴起,拔出衣袖里的匕首,向席正先扑杀而来,还高喝一声:
“竖子,安敢坏我好事,纳命来!”
“砰”的一声,凌不疑眼疾手快的飞踹一脚,将田朔踹飞七八丈,使其喷出一大口血,捂着腹部倒地不起。
“拿下。”
凌不疑一说完,高瘦青年也就是副将梁邱起马上带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