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卿自幼练武,不像寻常的小家碧玉那般忸忸怩怩,她当即麻溜地脱下外衣,用那些布条擦拭伤处。
良久之后,佳琪从屋里出来,笑吟吟道:“公子,女侠已经疗伤完毕,她说,你可以进屋了。”
赵权这才进了屋子,此刻,陈丽卿已经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红色长袍,看起来更加清丽出尘。
赵权坐在一旁,试探道:“在下估计,高衙内那厮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步,不知女侠有什么打算?”
陈丽卿看向窗外,道:“东京汴梁肯定是回不去了,吾打算去沂州府之亲戚家,先在那边避避风声再说。”
赵权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你最好与家人一起离开,免得家人受到连累。”
陈丽卿柳眉微蹙,道:“在东京汴梁,吾只有一个父亲,可是,我岂不耽误了父亲之大好前程?”
赵权正色道:“这也不能怪你,更何况事到临头,万万不可犹豫……如果女侠信得过在下,在下愿意派人通知令尊大人,你们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陈丽卿轻咬贝齿,沉吟片刻,道:“那就麻烦赵公子了……吾感恩不尽!”
于是,陈丽卿就把她的住址告诉了赵权,赵权当即让人去找云飞扬,这件事还是交给他办理为好。
不多时,云飞扬来到门外,毕恭毕敬的问道:“请问公子,有什么吩咐?”
赵权出了屋子,打量了一番云飞扬,似笑非笑道:“你小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云飞扬早就猜到赵权会这么问,一本正经道:“公子,小人只是个车夫而已。”
赵权脸上笑嘻嘻,心里MMP,没好气道:“你丫再不老实交代,信不信我抽你丫的?”
云飞扬挠了挠脑袋,苦笑道:“公子有所不知,家主给了小人一块腰牌,这为了做生意出入东京城方便。”
赵权收敛起笑容,伸出手,肃然道:“什么腰牌?赶紧给我拿出来,本公子要看一看。”
云飞扬不敢怠慢,赶紧把那块腰牌递给赵权,赵权翻过来倒过去的看了看,那个腰牌的背面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图样,正面则刻有几个字——皇城司干办。
“皇城司……”赵权微微皱了皱眉,他想起来,这似乎是北宋的特务机构,主要负责执掌宫禁和刺探情报。
赵权疑惑窦生,云飞扬这样的下人竟然有皇城司的腰牌,那么,便宜老爹又是什么身份?
想到这里,赵权不动声色地问云飞扬:“莫非我爹也是皇城司的人?”
云飞扬摇了摇头,苦笑道:“公子,家主只是给了小人这块腰牌,为了不时之需,至于家主的事情,小人更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