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权闻言转过身,看着宋江似笑非笑道:“公明哥哥,有何指教?”
宋江干笑一声,抱拳道:“方才,赵官人替小可开脱……小可感恩不尽,无以为报,他日,赵官人若有用得上小可之处,尽管吩咐,小可愿意效犬马之劳!”
宋江这是有投靠自己的意思,赵权并不表态,反而转移话题道:“对了,方才审问你们之时,县衙里那个叫做张文远的后押司鬼鬼祟祟地溜出去了……听说,他与你私交甚厚,是不是?”
宋江展颜一笑道:“当年,张文远穷困潦倒之时,在下曾经帮助过他,后来又帮他在县衙里谋了个差事……所以,我们也算是莫逆之交。”
赵权意味深长道:“如此说来,如果你遇到了困难,他也应该照顾你,照顾你的家人,包括外室,对不对?”
说到后半句,赵权特意加重了语气,宋江并不傻,闻言顿时就明白了几分,他那黑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
沉吟片刻,宋江提议道:“赵官人,能否赏光去寒舍一起小酌几杯?小可有些话要说给赵官人。”
赵权看着林冲,笑道:“二哥,既然公明哥哥盛情邀请,小弟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你也一起去吧,人多更热闹……”
林冲也是欣然应允,三人就一起去了宋江的住处,一路上,赵权和林冲有说有笑,宋江则是少言寡语,看起来心事重重,只是,他的步伐却很快。
不多时,三人到了宋江住处的门口,宋江麻溜地打开门,一言不发就推门而入,赵权对林冲使了个眼色,林冲会意的点了点头。
宋江一边东看西看,一边大声喊道:“婆惜,你在哪里呢?有客人来了……你赶紧出来招待一下。”
片刻之后,依然无人回应,宋江便向卧室快步走去,又喊道:“婆惜,你在哪呢?”
这时,卧室里才传出一句带着嗔怪语气的话:“急什么?人家才刚刚歇息不到半个时辰,且稍待片刻,人家这就出来啦……”
赵权连忙客气道:“公明哥哥,我们随便喝几杯就行,就不必劳烦嫂子了。”
“贤弟不必客气,你们来寒舍做客,我们岂能招待不周?让婆惜给你们做几个好菜,你们尝尝婆惜的手艺。”
说话间,宋江却一直盯着卧室的门,他很有想冲进去的念头,但却一时间有些犹豫,不想让外人感觉失态。
卧室里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赵权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宋江,心中暗暗好奇,他倒是真想进去看一看,此刻的卧室里会不会是一片狼藉?那个小白脸张文远是否就躲藏在卧室里的某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