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点了点头,赞叹道:“三弟真是才华横溢,出口成章,看似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实际上却暗含着深奥的哲理。”
鲁智深啃完一个羊蹄子,擦了擦嘴角的油,笑道:“自从认识三弟以后,洒家才能经常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真是痛快啊!哈哈……”
赵权举起酒杯,豪爽地笑道:“这算什么?以后,咱们的日子会更加红火……来来来,大哥,小弟我敬你一杯,全在酒里……”
众人开始把酒言欢,推杯换盏,将烤好的羊肉一块块地切割下来,然后大快朵颐,几碗酒下肚,众人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赵权拍了拍曹正的肩膀,笑道:“无论屠宰牲口还是放牧牛羊,你都是一把好手,却不知道你以前的身世如何?”
曹正感慨万分,毫不隐瞒道:“俺爹是杀猪的,但是他脾气好,为人厚道。俺娘年轻时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而且知书达理。俺的名字就是俺娘给取的,意思就是要为人正直。”
曹正顿了顿,脸色忽然一沉,神情中带有一丝悲愤,接着道,“后来,俺娘被一个大户人家看上了,他们将俺爹打成了重伤,为了治好俺爹,俺家几乎倾家荡产,可是,俺爹最终还是伤重不治……俺娘说,虽然家徒四壁,但是以后还是会好起来的,做人要正直。过了几年,俺娘也撒手人寰,俺就投奔小郎君来了……”
听到这些话,赵权一时间感觉心头颇为压抑,就连柴进和赵玉盘也禁不住动容,在这个时代,还有很多人的身世像曹正这样凄惨,甚至会比曹正更加凄惨……
赵权唏嘘不已,以他现在的能力,暂时还帮不上那些身世凄惨的老百姓,但是只要有机会,他一定要为那些穷苦百姓做些什么!
赵权又萌生了一个念头,回家之后,要组织那些庄丁忆苦思甜,要让他们觉醒,要让他们意识到改变自己的生活最终要靠自己!
既然诸事已定,赵权就不想在柴家庄继续逗留了,他让曹正留在沧州,以后就常驻在沧州的清风楼酒楼,负责打探北方的消息。
柴进也自告奋勇,他愿意帮助皇城司做些事情,赵权欣然应允,有柴进相助,可谓是如虎添翼,对于皇城司在沧州一带开展情报工作更加有利。
赵权正在屋子里收拾东西,为返回东京汴梁做准备,赵玉盘忽然来到了屋子里,她的嘴角动了动,却没开口说话,看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赵权瞥了赵玉盘一眼,继续一边忙碌,一边打趣道:“大小姐,你是不是舍不得回去了?要我看啊,你还是赶紧让柴大官人提亲吧……要不然,只怕就会生米煮成熟饭了。”
不过,这后半句话,赵权没好意思说出口,他笑了笑,心中暗自腹诽,再过些日子,只怕这两人连孩子都要有了,真要到了那时候,岂不是会贻笑大方?
赵玉盘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如果真能长期住在这里,倒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呢……”不过,话虽然这么说,她心里自然明白,这可不是说说而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