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华看到有学子探出头来张望,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怒火,恨铁不成钢地说:“分班固然重要,不是说进了尖子班就一定能考上五行门,入门试是要凭真本事的。为了分个好班去作弊,即使进了尖子班又怎样?以你的成绩,你能跟得上吗?”
周仓无奈地辩解道:“我真没作弊,真的!说句实话,我现在连成绩都不知道,一次考试而已,值得您发这么大火吗?”
严华见周仓还是一脸的玩世不恭,气的没法子了,说道:“好,好。马上分班了,我也管不着你了。我不管你,总有人管得了你。你现在能骗得了我,要是以后能骗得了五行门的仙长,我才算你厉害!”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看着严华拂袖而去,周仓只有摇头苦笑,心说:“一次考试,至于吗?”
回到教室,迎接周仓的是一双双异样的目光。
周仓板着脸,走到最后一排自己的座位上。
陈娟转过身来,问:“先生喊你做什么?”
“小孩子家家的,别瞎打听。”周仓堵了陈娟一句,低头看书去了。
可心里愤愤不平,怎么看得下去书?
周仓拿起桌子上的纪念册,见是陈娟的,翻到最后一页,提笔写道:“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任你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搬动它。不如丢开手,把别人的成见抛在脑后,做一个最真的我!”
又翻开张艳的纪念册,写道:“我问佛:为何不给所有女子羞花闭月的容颜?佛曰:那只是昙花的一现,用来蒙蔽世俗的眼,没有什么美可以抵过一颗纯净仁爱的心,我把它赐给了每一个女子。”
写完又觉得不美,似乎有暗讽张艳心思不纯之意,想写句话挽回一下,但周仓水平有限,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也都是狗尾续貂之词。无奈,只好先把纪念册合上,等以后想到了再补。
在书院的先生中,严华算是口风比较严的。严华这边在班里刚透露些分班的消息,那边班里已经把分班的名单传开了。别的名单没多少人关注,尖子班的名单基本上都公开化了。
每个班有多少尖子生,掰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哪个学子没发挥好,遗憾落选?哪个学子超常发挥,出人意料?这些都是最好的谈资。
“诶,欸。周仓,听说你分到了尖子班,真的假的?”陈娟敲敲周仓的头说。
“我怎么知道?陈小姐,麻烦你不要敲我的头,我又不聋,你说话我听得见。”
陈娟嘻嘻一笑:“我想敲敲脑袋看看,你这脑袋瓜咋这么聪明!嘻嘻~”
周仓心里有些不信,感觉自己考的也不怎么好,怎么就考进了尖子班?其他人也太菜了吧?
“别听他们胡说,等结果出来了,就知道了。”周仓随口说道,又趴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
陈娟笑嘻嘻地拿起周仓桌面上的纪念册翻看起来。这纪念册是周仓还没来得及还给张艳的,陈娟翻到周仓写下留言的那一页,看着看着嘟起了嘴。
周仓正默默用功,头又被人敲了,恼怒地抬起头,见陈娟拿着自己的纪念册,一脸不爽。
“又干嘛?”周仓没好气地问。
“你给我重写!”陈娟把纪念册放在周仓面前。
“干嘛?”周仓不解,拿起纪念册看了又看,没啥毛病啊!
陈娟泼辣地说:“你给别人写的那么好,不公平!”
周仓无语了,看陈娟气鼓鼓的,大有一副誓不罢休的姿态,只好笑着妥协:“你要写什么?我现在就写。”
“你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哪有我告诉你写什么的?”
“我写的你又不满意。”
“你不能写一些让我满意的?”
“哎~”周仓长叹一声,发了愁。
旁边张大海正跟两个狐朋狗友吹牛。听到周仓和陈娟的对话,于诚笑着插话说:“这还不简单?你就写她是世界上最美最美的女人,保证她乐开花。”
陈娟的脸蛋顿时红了,羞怒道:“于诚,你找死啊!”
“我帮周仓出主意。周仓,你说这个办法好不好?”于诚递给周仓一个眼神,继续打趣陈娟。
“呵呵呵,确实好!虽然稍有些夸张,但基本上还是符合实情的。”
周仓话还没说完,便见陈娟张牙舞爪地冲于诚去了。于诚把腿就跑,叫道:“母老虎发威啦!杀人啦!”
陈娟愈发恼恨,骂道:“于诚,你个不要脸的,有本事别跑。你不瞎插话会死啊!”
笑看着两人打闹,周仓提笔,在纪念册上写道:“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