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厉珏嘴角叼了根烟,没有点。
慕海涛老眼昏花没看到他这么大个人?
还是黔驴技穷,装傻充愣跑来抢人,想把叶绵绵当手里的筹码?
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
叶绵绵也被慕海涛的话惊住,他难道不知道她跟厉珏结婚了吗?也不知道慕长轩被厉珏折磨入院?
哪怕慕长轩不说,难道慕夫人也没告诉他?
慕海涛被她看得发懵,疑惑地问:“这段时间我为了你爸爸的事一直在外面奔走,今天晚上才回来,是不是申城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原来如此。
叶绵绵两只手抠着衣摆,不知道怎么说。
厉珏阔步走来,薄唇冷笑:“我太太要你照顾?”
慕海涛仿佛这才看到厉珏,惊讶道:“绵绵什么时候跟你结的婚,我怎么不知道?不仅我,申城没人知道。”
言外之意,是在指责厉珏不敞亮,偷偷摸摸的。
厉珏拿掉烟,舔唇邪笑。
“在你们闭门不见,以为叶伟雄死定了的时候,我娶了叶绵绵。”
他又重新把烟叼在嘴边,眼神讥讽:“很多事你不知道很正常,毕竟世事难料。”
火药味十足,慕海涛没有接话。
毕竟是申城德高望重的长辈,没必要跟一个晚辈耍嘴皮。
他无视厉珏挑衅的眼神,又对叶绵绵说:“我还有事先走了,你爸爸醒来后记得给伯父报个平安。”
手术一直在后半夜才结束。
傅良时出现时一脸倦色,这是他从医十年生涯中做过的最难的一台手术。
好几次叶伟雄的心跳都快没了。
当着叶绵绵的面他只报喜,只有厉珏时才敢说实话:“那人下了死手。”
厉珏隔着特制的钢构门看了眼里面正给父亲擦脸的叶绵绵,双手插兜来回踱步。
“我决定亲自出手。”
傅良时一把摘了自己的手套:“你疯了,不怕分身乏术?那只疯狗还没死,躲在暗中窥探你,你就不怕他给你来一口?”
厉珏转了转脖子,轻嗤:“怕他?”
显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傅良时还想说什么,叶绵绵出来了。他忍住,只是道:“你注意安全。”
叶绵绵魂不守舍的出来,看到傅良时,屈膝就在他面前跪下。
“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爸爸,我跟姐姐只有爸爸了。”
傅良时正在抽烟,连忙闪到一边,谁的礼他都敢受,唯独叶绵绵的不敢。
厉珏把地上的泪人托住:“你起来。”
累了一天,又受到不少刺激,叶绵绵哭得晕厥过去。
回到锦园就高烧不退,傅良时本来都躺床上了,又被厉珏叫了过去。
再好的脾气都架不住这么折腾,给叶绵绵打完退烧药,冲厉珏抱怨:“你敢不敢换个人来当牛做马?”
“我不放心。”简单四个字,让傅良时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高兴呢。
叶绵绵彻底清醒时,是第三天早上。
“三嫂你醒啦。”陆廷渊蹲在床边,激动万分:“三嫂,我才知道你这么关心我,见我被打了,也感同身受着急的生病发烧,你是我妈妈转世吗?”
叶绵绵:……
多么清澈单纯可爱的哈士奇啊。
难道就没个好心人大发慈悲告诉他真相吗?
叶绵绵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嗓子干得都要冒烟了。
一只水杯及时的出现在眼前,是厉珏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