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儿自知逃避无用,索性放开了顾忌,她揭开玉瓶木塞,毫不犹豫地将其中那枚黑色丹药送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自腹中升起,但紧接着,她的经脉仿佛被火焰炙烤,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痛苦之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刻钟后,除了经脉的灼热感,并无其他异象。
许枭狂冷冽的目光立刻扫向下一位修士。
那是一位修为臻至采气七层的男修,他猛一咬牙,将那丹药猛地塞入口中,灌入腹内!
转瞬间,他的身躯突如其来地剧烈抽搐起来,仿佛丹药蕴藏的力量失控,在血脉之中轰然引爆。
他躯体猛然栽倒在地,面容因极端的痛苦而扭曲,变得面目全非,生命气息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消逝无踪……
死了?
这一幕让其他几人倒吸一口凉气,江玉儿也露出了一丝侥幸的表情。
许枭狂目光再次扫过,定格在谢景行身上。
谢景行神色自若,用灵力包裹着丹药,然后缓缓服下。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未感到任何不适,反而觉得体内灵力流转更加顺畅,甚至有所增长。
剩下两人相继服下丹药后,也并未出现什么异常。
许枭狂见状,摆了摆手,示意将人带走。
当他们回到石屋后,不少修士在暗中窥视,默默清点着人数。
发现出去的是五人,回来的却只有四人,心中不禁微微一沉。
看来,丹药试验并非一帆风顺。
夜深人静,江玉儿敲响了谢景行的房门。
月光洒落,她取下发簪,布下一道隔绝禁制,轻声问道:“石兄,白日里你服下丹药后,感觉如何?”
谢景行微微一笑:“非但无恙,灵力反而精进了几分。”
江玉儿美眸中流露出羡慕之色:“石兄真是福缘深厚。我服下丹药后,经脉如受火炙,幸好无其他大碍……”
谢景行正色道:“羡慕之事暂且不提,若不早日逃离此处,那倒在地上的,或许就是你我二人。”
江玉儿点头赞同:“石兄所言甚是。我听飞扬抱怨,族中命他下山采买。一个月后,丹鼎仙宗那位许家嫡女许茹将回家省亲,或许我们可以趁此机会逃出生天。”
谢景行眉头一挑:“江姑娘可是已有计划?”
江玉儿道:“许茹省亲之日,山下各脉子弟都将上山拜见,届时人多眼杂,我们正好可以制造混乱,夺取大阵令牌,逃离此地。”
谢景行沉吟片刻,摇头道:“仅有大阵令牌,却无开启口诀,亦是无济于事。
江玉儿自信一笑:“我知道口诀所在!”
“哦,在何处?”
“藏书阁第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