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情都是因为你,没你就没有这些烦恼,我要回家,我想我妈妈。”
“别他娘的不知好人心,我念你二人是煌山遗存,才出手相帮”
“你他娘的也有好心,趁火打劫的……”
“你没那个贼心,为何也出现在院子里,”马常胜突然双眼泛红,拎起酒壶豪饮,“你以为只有你不想从军吗,谁他娘的愿意干这个有今日没明日的差事。我也想我爹爹。那日我看到他与你,是推着同一辆车出的城门,可他老人家却没回来。”
王然先是一怔,原来路上那个同行的老军就是马常胜的父亲,老军祈祷的样子他还依稀记的。王然不再咆哮,转而痛苦地捶打桌子,马常胜则和铁蛋抱在一起哇哇大哭,那场面让旁人不解。
“师傅,他们在做什么?”一个俊秀小和尚开口询问,他明亮的眼睛像是暗夜繁星,一尘不染。
“人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那师傅非要来昌黎也是执念?”
“寺里井干了……”
“……”
小和尚三双手合十,嘴中小声的唱诵经文。老和尚狠狠地打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是在渡为师的恶吗?罪过,罪过。”
“师傅常说:恨别人,便是自己的恶。”小和尚摸着光溜溜地脑袋。
“……”
这时,一个黑影窜了过来,抱住老和尚的腿,“爹爹,儿不孝……”
王然直翻白眼:马常胜你这样出来认爹,你妈妈知道吗?
老和尚被他一抱,先是一惊,遂即闭上双目,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
“师傅,原来他是大师兄?”
老和尚刚刚变得和蔼的面容,顿时怒意满满,额头上青筋直暴。王然虽然喝多了,但还是有意识的,他想去把马常胜拉回来,可却被铁蛋拽住。
“你也喝多了?”
“二哥,我动不了了。”铁蛋捋着自己的肚子,他以为王然吃饱了,又想开溜呢。
小和尚地想将烂醉的马常胜扯开,却不料马常胜只是一推,便将他摔了出去,跌跌撞撞地打翻了隔壁的桌子。本来那桌客人正看得开心,谁知眼下便没得吃了,各个恼怒,其中一个摔掉酒杯,揪起小和尚就扔了回来。小和尚在空中一个自由转体三百六十度接后空翻后,便砸到了刚从后厨出来的店小二身上。二人同时咧嘴,哎呦不已。
可店小二手中的两碗面条,全都扣到了王然的头上,一点都没糟尽。王然被面条烫的哇哇大叫,随手抓起一只碗便丢了出去。很快,又有几桌客人也被牵连进来,空中飞满了酒菜和碗盘,几个附近的乞丐,借机哄抢着地上散落的食物。各种声音不绝于耳,小酒馆里像是煮沸的热水。大家正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一队衙役冲了进来。
“他娘的,都给老子住手,知道这是谁家的店吗?这是我岳……”一个带头的衙役还没等说完,便被王然用面条打了个满脸桃花开。
“反了你们了,兄弟们给我打。”那个衙役招呼着身后的众人,冲进了战团。酒馆更乱了,到处都是扭打人影,有围殴的、有单挑的。一顿饭的功夫后,变身成猪头的衙役们,终于依靠着爆表的武力值,制服了所有的人。他们毫无顾忌地搜索着每个人身上的财物,遇到像王然这样的穷鬼,还要再踹上两脚。
“我的酒馆啊!”
“岳父大人放心,绝不能轻饶了他们。”带头衙役揉着熊猫眼,继续挥手道:“都带走,还有那个老和尚也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