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宗城里,张角满脸沮丧,“三弟一命呜呼,这个世界我就只剩下二弟一个亲人了!”他这么想着,对身边的几位夫人不由得滋生出一股恨意。
“这群没用的东西,竟连个娃儿都生不出来!要是没有二弟三弟留下血脉,张家岂不是要断根绝种了?”他琢磨着,随后又转念想到了二弟的情况,“不知道二弟现在怎样了,是不是已经把官军打得落花流水了?就算他战败了,好歹有二十万大军护着他,应该能安然脱身吧。”
此刻,他躺在床上思绪万千,看上去活力四溢。这时,一个军队里的医生捧着一碗汤药走进来说:“张角将军,该喝药了。”
张角一听,忙挣扎起身,“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很多次了吗,别提什么药!我是天公将军,我需要吃什么药?这分明是——”
医生满脸惊讶:“可这确实是药啊!”
“闭嘴!以后别再把它叫做药!没错,我不需要喝药!不对,是我根本不需要吃这玩意儿!”说着,张角却咕嘟咕嘟一口气把药喝了个精光,脸色也随之红润了一些:“行了,别乱说话,明白了吗?”
医生装作明白了,刚要离开,却又回过头问:“张角将军,下次我是不是直接画道符烧给您更合适?”
“你!”张角气得连连咳嗽,咳得厉害到甚至吐出了血。
大夫立刻面露忧虑:“张角将军,您还是吃点药比较好。”
“我都说了不用吃药,喝就行!”大夫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到了中午,张角见大夫迟迟不来,便烦躁起来:“派人去找那个大夫!”
大夫听到张角召唤,满腹狐疑:“将军不是不吃药吗?不吃药叫我过去干什么?喂药这种事,让丫鬟做不就行了?”
不过张角的手下催得紧,大夫只好硬着头皮前往。在路上,大夫忽然灵光一闪:莫非,张角将军是要符?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便决定试试看。到了张角府邸门口,大夫并未立即进去,而是取出一张符纸点燃后扔进屋内,口中还胡乱念了几句不明所以的咒语,接着才端起药碗走进去。
张角看到那碗未燃尽的符纸,顿时火冒三丈:“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治病救命的符呢?”
大夫一头雾水:“这不是就在那里吗?符不就是用来治病的吗?难道是药?可将军您不是不吃药吗?”
“你——”张角气得更加猛烈地咳嗽起来,谁知这一咳,居然又咳出血来。
正在此时,几名衣衫破烂、神情惶恐的人闯进来:“天公将军,大事不妙!地公将军也死了!”
张角瞬间忘了自己的愤怒,心头一凉:“不可能!他身边有二十万大军,怎么会死?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你们是从哪儿听说的这个消息?”
“我们原本是跟随地公将军的,他去世后,我们被汉军俘虏,那个领军的人叫曹操,他让我们回来通知您,并将地公将军的死讯带给您。”
“二弟啊,你怎么走得那么惨?身边有二十万大军都不能保你周全!”张角悲痛欲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失声。
旁边的医生见状,赶紧喊道:“快,给天公将军喝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