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又接着问对方具体负责的是谁。
只是接连问了几个人,均是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李芳闻言,愤怒至极。
但是现在他也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而且这涉及到第二小队内部的事情,他不好在当众追溯。
否则自己这个第二小队的脸。
怕是真要在自己袍泽面前丢大了。
他连忙安排手下,想要再给陈渊等人,寻找一个新的住所。
却是被陈渊义正言辞的婉拒了。
陈渊也是有些气结。
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在演戏做给自己看,想要故意恶心自己。
还是真心实意想要重新再给自己等人,找一个新的住所。
但是不管如何。
他对镇诡司第二小队的印象,已经变得更加恶劣了。
他制止了身后想要发火的诸多见习镇诡使。
然后只是简单的跟李芳告别。
“罢了,临北县,我前段时间也来过,这住所,就不用第二小队的兄弟们费心了。”
话说完,陈渊随后便是不再理会李芳在后方苦苦挽留,直接带人转头就走了。
既然对方如此的不欢迎自己。
那自己等人,又何必凑上前讨人嫌呢?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大家还不如索性各自分开,各做各的。
只是临时的住所而已,镇诡使们也都不怎么挑剔。
而且偌大个临北县。
还怕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住所么。
挽留无果后。
李芳只能站在原地,看着陈渊一行人的远去,脸色极为难看。
见到人已经彻底走远后。
他才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手下。
“告诉我,现在没有外人了,到底是谁,安排的住所?!”
李芳额头青筋暴起,身体在微微颤抖。
他努力压抑自己愤怒的情绪,已经到达极限。
现在,随意的一个火星,就能完全点爆他。
他是真的被气急败坏了。
他还是第一次如此丢脸。
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展现出自己对手下,已经完全没有了掌控力。
他冷着脸,煞气极重。
今天自己的脸,算是彻底丢大了!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
若不将这件事,追查个水落石出,他绝对誓不罢休!
面对如此暴怒的李芳。
他的手下,依旧面色平淡。
似乎在他们背后有什么依仗一般,丝毫不担心李芳对他们的责难。
即便李芳是他们的老队长了。
奈何李芳不受现任队长的信任,逐渐被排挤在权力核心外。
而且李芳对现任队长的这种行为。
没有丝毫的反制之力。
一个气血境,一个龙筋境。
两者在质上存在着差距,完全没有什么反抗的底气。
即便在面上。
郑元海依旧尊重这个老副队长。
但是两个人的理念不同。
一个战斗作风沿袭了上一任队长,对击杀诡物时候,极为主动,敢于冒险。
而新任的队长,战斗作风却是完全相反,主张休养生息,能不打就不打。
只要能应付过任务就行。
原先两个人还能相敬如宾。
但是那微妙的默契,却是在今天彻底的打破。
面对盛怒的李芳,却见他身后的手下,语气平淡的回道:
“队长,请别怪我们,今天的事宜,都是郑元海队长安排的。”
此话一出,得到确认的李芳,顿时偃旗息鼓。
昂扬的气息,一下子就泄光了。
他彻底无奈了。
他似乎是知晓了郑元海的某种打算。
“郑队啊郑队,你为何如此对我,又这样对待自己袍泽呢~”
他不由的仰天感慨。
随即,他整个人的精神,都颓败了许多。
而他的手下,就这样继续淡然的看着他。
似乎在看一个普通人一般。
……
此时,在阳湖郡的另外一处,一个极不起眼的地方。
一个小县城的边角落,一个小四合院里。
屋子里。
有两个人,神色谦卑,态度极度恭敬的站在房间两旁。
而在房间的主位上。
高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赫然就是之前,在临北县被打爆一只手的林漳。
此刻的林漳。
脸上依旧戴着遮掩面容的面罩。
透过边缘脸色的观察,林漳的脸色有些红润,看起来已经没有当初那般惨白。
想必在这段时间里。
他的伤势,得到了不少的恢复。
不过在他的右手臂处,依旧是一副空荡荡的样子。
只是徒留一截衣袖,无力垂摆,随风飘动。
“大人,根据可靠的线人情报。”
“朝廷有意迁徙一部分人,到阳湖郡临北县去定居。”
“因此,近期镇诡司安排了不少的镇诡使,在临北县驻守了下来。”
“似乎在清理县城里诡物。想要将临北县所有的诡物清理干净。。”
“目前已经能确认的,就是阳湖郡的第二小队,常驻在那里。”
“他们在那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一个身姿妖娆,婀娜多姿的俏妇人。
此刻,正站在林漳的面前,语气极为恭敬的禀报着,最近了解到的情况。
这名美妇名叫苏宛儿。
虽然是永生教邪徒,地位还不低,但与其他永生教邪徒不同。
对方依旧是保持着人族之身。
而且为掩护苏宛儿身份。
在林漳的安排下。
对方嫁给当地的一个富商,作为永生教暗子,在阳湖郡潜藏了下来。
平常时候,林漳都不让对方出现在面上。
只待最危急时刻启用,以备不时之需。
这次自己受伤,损失了大量的手下。
在这不得已情况下,就启用了对方,让对方走出来,出现在明面上。
“没想到镇诡司,倒是挺在意临北县。”
“好在那头蠢猪,在临死前,将我们在那里的痕迹,全部抹去了。”
“否则我们是真的危险了。”
“只是有些可惜,那血蝶茧化的实验数据,同样也是拿不到了。”
说到这里,林漳也是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