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溟山上,一座魔焰升腾的飞宫冲天而起,朝着北方飞去。
这飞宫是天魔宗真传弟子的制式法器,不仅能御空飞行,还有防御之能。
张横坐在飞宫正殿之中,对一锦衣华服的筑基修士吩咐道:“你来操控飞宫,管束其余人等。到了三江城再来叫我。”
那筑基修士低头道:“遵命。”
张横轻轻挥手,将那筑基修士逐出正殿,开始闭目修行。
那筑基修士站在殿外,神色阴郁,皱眉朝外走去。
殿外,还有十数名修士,大多有筑基境界,还有几人稍显年轻,只有练气修为,看到筑基修士走过来,立刻围上去。
“充哥!”
“怎么样了?!”
“能让我们回去吗?我才不想做人随从奴仆!”
司马充脸色阴沉,怒声道:“都闭嘴!”
在场之人,俱是司马家修士。
司马家出身高贵,家规也严苛无情。
见司马充发怒,众修士顿时鸦雀无声。
司马充神色稍缓和了些,开口解释道:“真传点选,庶务殿发了诏令,便是木已成舟,不可能挽回,否则宗门威严何在?”
众人其实也知晓这些。
只是司马家的修士,向来高人一等。
今日之前从无真传敢点选司马修士做随从。
司马奋是筑基修士,更关键的是出身家主一脉,地位更高,忍不住冷声道:“要我说,只是借走他继续的典籍,远远不够。非要在明心院闹一闹,毁了他立足根基才能让他畏服!”
司马充回头看了一眼正殿,低声教训道:“休要胡闹!借走典籍,还能有借口可寻。动明心院,就是撕破脸了。”
“哼?撕破脸?!”
司马奋并不畏惧司马充,冷声道:“一个小小金丹,和我司马家撕破脸,他也配?!”
其余司马修士也昂起头,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司马充连连摇头,提醒道:“少主远在南海,你我谁是金丹真传的对手?!难道要家中长辈出面,以大欺小吗?!”
司马奋愣了一下,颇有些羞恼道:“你怎么回事?!怎么尽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等下我便给他好看,看他敢不敢动我一下!”
“回山之后,我必要安排人杀一批明心院的外门弟子,狠狠挫他锐气!”
“真传又如何!”
“没有我司马家,天魔宗早就消亡了!”
……
……
张横坐在殿中修行,将殿外争执听得一清二楚。
那司马充说得不错。
借走自己所需修行笔记,虽然恶心人,但是还算是规则之内的手段。
若是想动明心院,就是撕破脸了。
结交郁芊芊、不去诸偏殿选择破败的明心院落脚,张横已经证明自己虽属师徒一系,但最重要的还是宗门真传的身份,没有与世家势不两立的意图。
但凡司马家掌权人不是蠢货,就该看在眼里,不会逼迫过甚,平白树敌。
张横下山历练唯一担心的,就是司马奋这般骄纵长大的蠢物会对明心院下手。
陆昌坪虽然用心,但绝不敢阻拦司马家的修士。
至于尹含章……恐怕不仅不会阻拦,还会在丁应暗示下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