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恰逢其时?”薛泽宇略微一思索,猜道:“莫非桂王府中有人病重,急需灵药?”
“我儿就是聪明,一猜就中。今天桂王世子不知为何病情突然加重,为父正好碰到大夫为世子诊治,为父送上的百年人参和灵芝马上就派上了大用场。”薛贵见儿子这么快就猜得八九不离十,含笑说道。他一生中最为得意的不是他的生意做得有多大,而是生了个聪慧的儿子,年纪轻轻就已是举人,假以时日,定能考中进士,光宗耀祖。
薛泽宇当初让他的父亲前去献药,只是为了让桂王加深对他们家的好感,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对于一个大明亲王来说,一座府邸远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重要,可能会记得一时,但转眼即忘的可能性更大,所以他让他父亲这几月不间断去桂王府献殷勤,只是没想到这次会碰上这么巧的事,道:“如此一来,那桂王必定心中大悦,父亲此次必定有所收获吧?”
“不错!”一提到这茬,薛贵兴高采烈道:“这几个月的功夫总算没有白费,桂王亲自开口许诺,日后有所求,可直接开口。咱们以后再也不用担心那钱大贵了。”
似乎是想起钱大贵连日以来的嚣张嘴脸,薛贵双拳攥得紧紧的,咬牙切齿道:“宇儿,你说咱们要不要趁这个机会,让桂王帮忙禁止钱大贵开胭脂铺啊?”
薛泽宇听闻父亲的话,哭笑不得,摇头道:“父亲,就算是桂王是大明亲王也不能禁止他人从事买卖吧!就算桂王真的看在您献药的份上,答应了,可是那钱大志背后的梧州知府李良弼也不是好惹的。他必定会上书弹劾桂王的,到时要是皇上责备桂王,咱们家的处境只会更差。”
“可是那钱大贵的胭脂配方明明也是偷窃咱们家的,为父看着他整天卖用咱们家配方制造的胭脂,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心里实在堵得慌!那可是我耗费十年光阴,费劲千辛万苦才研制出来的独门配方!在梧州谁不知道咱们家添香阁的胭脂和水粉是最好的,都是钱大贵这个无耻小人,不但盗取了咱们的配方竟然还堂而皇之的在对面也开一家胭脂铺。要不是他背后有知府撑腰,为父定要他好看。”薛贵想到这些,眼神中充满怒火,不甘心道。
薛泽宇知道被钱大贵偷走胭脂配方已经成为父亲心中的一道过不去的坎儿,安慰道:“爹,胭脂配方被盗已成事实,想改变也改变不了,现在最重要的事保证水粉配方不再被盗。”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加派人手严密看管作坊,都是信得过的老人,绝不会让人再混进去。”薛贵吸取上次的教训,做事更加小心,作坊不但换了地点,而且人手也都换了一遍。
薛泽宇道:“对了,爹,这几天你再多往桂王府多跑几趟,打探一下世子的病情,只要桂王世子病稍好,我立刻就派人在梧州散布消息,说是世子是用了您送的百年人参和灵芝病情才好转的。”
薛贵不解道:“宇儿何必如此麻烦,这不是多此一举,而且桂王不是已经给了为父承诺吗?”
“桂王的许诺,不到万不得已咱们还是不用为好。散布这个消息就是为了让钱大贵知道,您对桂王世子有救命之恩,这样以来,他们以后必定有所顾忌,不敢再乱来。只要等到恩师重新回到朝堂,就不用怕区区一个梧州知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