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家丁也听到了屋内的靡靡之音,意识到他打扰了老爷的好事,连忙告罪,解释道:“老爷是涂护卫出事了!”
“什么?”钱大贵闻言,他再也顾不得身下的小妾,随手抓起衣服,穿上外套,匆匆下地,开门便问道:“涂虎怎么了?”
家丁透光灯光,瞧见床上的那一抹雪白,不禁咽了口口水,艰难收回眼睛,急忙低头禀报道:“老爷,涂护卫重伤,被人装到麻袋里,扔在了院中。”
钱大贵大吃一惊,道:“快,带我过去!”
涂虎正在办什么事,钱大贵可是一清二楚,定是出了什么差错。
钱大贵赶来时,看到涂虎的惨样,险些没有认出他,愤怒道:“是谁干的?”
涂虎瘫在地上,艰难回道:“作坊”。
声音虽小,但钱大贵还是听到了作坊二字。
前几日,他还收到涂虎的好消息,说是马上就能得到肥皂配方,没想到最后却是涂虎重伤的消息。
钱大贵连忙问道:“配方到手了吗?”
涂虎艰难摇了摇头,道:“我们被作坊的人设计埋伏了,一切都是个圈套。”
“可恶,他们好大的胆子!”钱大贵听后,肺都快气炸了,这是在打他钱大贵的脸,把他的人打了,还扔到自己府中,这是赤裸裸在警告他。
钱大贵自认除了上次无意中得罪永明王,他吃了大亏以外,在梧州谁敢这么赤裸裸挑衅他。
他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永明王自己得罪不起,一个外来的人都敢在他头上动土,这是要传出去,他还怎么在梧州混。
钱大贵怒道:“明天给我将府中家丁全部召集过来,老爷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来作坊主人。”
家丁队长见涂虎面露痛苦之色,道:“老爷,要不要先给他们请个大夫?”
钱大贵瞪了眼多嘴的队长,不满道:“请什么大夫,不用花钱吗?办事不利,废物一个,老爷要他何用,给我将他丢回大牢中。”
家丁队长听后心里发寒,好歹涂虎是为他办事才弄成这副惨样,结果落得这么个下场。
涂虎只是惨笑一声,什么都没说,他已心如死灰。他再说什么都是枉然,而且他现在四肢俱断,废人一个,还不如死了呢。
翌日,钱府大院,清一色家丁站在院中,五十多人,人手一根长棍。
钱大贵站在最前面,高声说道:“你们都听好了,等到了作坊,你们什么话都不用说,你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见人就给我打,见房就给我拆!听到了吗?”
“是!”
钱大贵满意道:“很好,出发!”
一行人趾高气扬在钱大贵带领下直奔朱由榔作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