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榔就藩梧州,并且是以亲王之礼,朱由楥知道这个消息后在长吁一口气的同时,不禁妒火中烧。
朱由楥现在还是桂王世子,至于继承桂王之位,天知道还要等多久。他看着朱由榔大权在握,发号施令,心中越发妒忌。
当初,桂王以他身体虚弱为由拒绝了他掌管桂王府,如今自己身体康复,自然要行使属于他世子的权利。
这阵子,桂王朱常瀛的身体依旧不见好转,而且因为上次朱由榔被行刺之事,大动肝火,病情反而又加重了几分。
桂王寝室外,朱由楥不由挺直腰杆,又整了整冠服,昂然阔步,拾阶而上,缓步踏入正堂。
桂王正在内侍的伺候下喝着药,见得容光焕发的朱由楥进来,不复先前病恹恹模样,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儿臣叩见父王!”朱由楥朗声请安道。
朱常瀛苍白的脸上露出欣喜之色,道:“好、好,看样子世子身体已是大好了,快快起来,咳、咳”
朱常瀛没说几句话,便又剧烈咳嗽起来了。
朱由楥急忙上前,从内侍手中拿过碗,坐到床前,道:“父王少说些话,儿臣伺候你喝药!”
桂王在朱由楥的侍候下喝完药,无奈摇头叹气道:“哎!父王这身体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好!”
朱由楥转身将碗递给内侍,安慰道:“父王只管好生调养身体,安心静养,儿臣相信不日便可痊愈。”
两人絮絮叨叨一阵,朱由楥眼珠子一转,才将话题扯到朱由榔身上,道:“父王,儿臣这几日观四弟又是打理咱们王府诸事,又要主持他王府的修建事宜,实在太过操劳,这样下去,怕他的身体吃不消。如今儿臣的身体已然恢复,儿臣也想为王府出一份力!”
一直精神迷离的桂王听得朱由楥的话,双眼直勾勾盯着朱由楥,一言不发。
朱由楥被桂王如此盯着,突然感觉浑身不自在,撇过头,结结巴巴道:“父、父王,儿臣说错了什么吗?”
半晌,桂王收回目光,平静道:“你真如此想的?”
“当然!”
桂王其实从上次朱由楥找他争辩,已经察觉到世子和朱由榔两人之间有了一丝裂缝,只是他愿多想。
尽管上次他打消了世子的疑虑,可是如今看来,世子心里仍然心有芥蒂。桂王本意是为朱由楥身体着想,但事到如今他也不想两兄弟闹得不愉快,还是把话说开为妙。
桂王看着朱由楥,语重心长道:“世子,父王希望你明白无论何时何地,你和你四弟都是亲兄弟。父王先前将王府诸事交给你四弟,实乃是为了你身体着想,你万不可因此怨恨你四弟。
俗话说的好,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如今大明江河日下,不比往昔的太平,你们两人更要齐心协力。”
朱由楥连忙保证道:“父王您放心,儿臣绝没有这个心思,也知道父王的良苦用心!”
桂王点头道:“那就好,诚如你所说,你四弟如今一人两头兼顾,有时候难免力不从心。既然你今天主动提出为父王分忧,父王自不会拒绝的请求。不过,你如今也是大病初愈,万事也不要太过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