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栋进屋后,恭敬跪拜道:“卑职叩见世子!”
“嗯!”朱由楥坐在正堂上首,道:“起来吧,赐座!”
“谢世子!”韩栋受宠若惊道。
待韩栋落座,朱由楥道:“是不是我那四弟又有什么新动向?”
“殿下,料事如神!韩栋顺便拍了个马屁,然后才正色道:“昨日,永明王召集王府新招募的四百护卫,在校场进行演武,并亲自训话,奖赏演武获胜的护卫每人半钱银子已示奖励。”
朱由楥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道:“我这四弟做生意久,这算盘打得真是越来越响,拿王府的钱来收买人心,孤怎么以前不知道他还有这一手,真是小瞧了他!”
只是朱由楥也不想想,桂王府的钱还不是朱由楥辛苦赚来的。
韩栋对新招募的四百护卫也没甚好感,自从朱由榔将他的心腹安排进来,他的地位在王府中越发尴尬。
他添油加醋道:“殿下,自从招募这四百护卫后,永明王就将他的心腹安插进来,还时不时去校场巡视、训话,众人俨然把他当成王府的主人了。”
“哼!”朱由楥脸色铁青,重重哼了一声,道:“待本王废了他们!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这批护卫全部是以民校的名义招进来的吧?”
韩栋眼前一亮,谄媚道:“殿下英明!确实如此!”
朱由楥缓缓道:“民校虽属王府徭役,但如今正值农耕,孤岂能耽误他们下地耕种,稍后吩咐下去,告诉他们王府的服役期已经结束,本世子允许他们回家。”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朱由楥又不傻,王府护卫何等重要,他怎么可能允许朱由榔招募的人充当耳目。
朱由楥确实多想了,朱由榔可没这样的打算,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即将要到来的战争做准备罢了。
朱由楥废除了这四百护卫,自然要招募属于他的护卫,道:“王府护卫乃是重中之重,岂能让一群农夫来充当如此重任,孤要重新招募护卫,至于由谁来主持?”
说完,朱由楥看了一眼堂下正襟危坐的韩栋,虽然他能力差了点儿,不过对自己忠心耿耿才是最重要的。
韩栋见世子朝他望来,心不禁砰砰直跳,绷直了身子。招募护卫自然需要一人主持大局,他心中好像有个声音在呐喊“我、我、选我”。
朱由楥道:“由你来主持吧!不要辜负孤的一片期望!”
韩栋压下犹如要喷发的激动情绪,当即下跪,表忠心道:“谢殿下信任!卑职誓死效忠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风光日子,终将来到。
朱由楥见状,还是十分欣慰的,满意道:“孤知道你的心意,先去做事吧!”
“卑职告退!”
朱由楥解决完护卫这件事,又开始为作坊之事发愁,直到现在他也没想出两全其美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