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响,引发了连锁反应,瓮城内遍地开花,轰隆声大作,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似乎要将整个城墙震塌。
如此大的动静,严天凤自是听到了,知道瓮城内的士兵凶多吉少,双眼通红如血,战斗到现在,大军已经损失快要过半,若是今天还不能攻克梧州,那就没有机会了。
严天凤挥舞着腰刀,不顾一切命令士兵继续进攻。
“将军,小心!”
严天凤只听一旁的亲兵喊道,他这回头一看,顿时三魂没了七魄。
一颗炮弹直直朝他袭来,在他那惊恐的双眼中越变越大,不等他有所反应,炮弹无情击中了他的脑袋,带着一蓬血雨穿行而过。
此时的严天凤仍骑在战马上,右手扬着腰刀,保持着生前的动作,只剩下了一颗无头尸体。
严天凤的死毫无疑问成了压倒叛军的最后一根稻草,缺少了他的指挥,叛军攻势大减,当他的死讯传开后,叛军更是混乱不堪。
与此同时,有人已将严天凤的死讯飞速呈报朱亨嘉。
朱亨嘉突然闻听严天凤死讯,吓得浑身直哆嗦,六神无主道:“这、这该怎么办?”
一旁的靖江王府指挥使宋义也是大吃一惊,急忙问道:“大军现在伤亡如何?是何人在指挥?”
“攻城士兵已死伤过半,现在大军无人指挥。”报信士卒战战兢兢道。
“啊!”靖江王惊呼道。
孙金鼎面无土色,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地乱颤,惊恐道:“殿下,这里危险,要不您先暂时回战船等候消息?”
宋义虽然顶着指挥使的名头,但是没有打过一场仗,此时完全不知道做什么,附和道:“孙大人说的是,监国的安全最为重要。”
朱亨嘉只觉得通体冰凉,眼睛发黑,木讷道:“那就依两位爱卿的意见。”
这时候,刘毅也看出叛军似乎犹如无头苍蝇,甚至战场上出现了成群结队,丢盔弃甲逃跑的现象。
由于当时激战正酣,严天凤的死完全是个意外,所以他并不知道敌军主将阵亡的消息。
朱由榔得到消息后,亲自来到了城头,望着眼前叛军狼狈而逃的景象,亦是不解。
瞿式耜皱眉道:“敌人会不会是故意引诱咱们出城?”
“肯定不是,叛军撤退杂乱无章,连兵器都扔了,而且看他们慌乱的样子,根本无人指挥。”刘毅分析完,向朱由榔请命道:“殿下,末将请求率军出击,一举击溃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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