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弥。”
袁越看着面前突然失去坚强伪装的少女,湛蓝色的眼睛流露出的是难以想象的痛苦和迷茫,她很想逃,她的记忆中有关这件事的只有冰冷和痛苦,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可是……
好温暖……
不知是背后那个拥抱自己的人,还是面前这张大手传来的温度,雅弥的小脸此刻通红无比。
袁越笑了笑,适当的松开手,“谢谢。”他起身时由衷的对少女道谢。
“好了,计划是这样,接下来的时间中我会和雅弥一起调查,有我的能力,我们可以轻松潜入任何地方,但很遗憾的是我不能使用,阿莱西娅,你不是说说倒影无法插手此事,但有没有一种可能,前提是对方得知道插手此事的是倒影。”
“原来如此。”阿莱西娅浅浅一笑,一旁的瓦顿时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没错,这几天出门时我都用能力掩盖了自己样貌,对方不可能察觉到我,更不可能察觉到我是倒影的人,这次的计划主打一个信息差,对方会提防倒影,但绝对不会把倒影理所应当的放在必须要去提防的这个位置上。”
“同时随着我和雅弥的调查,我们知道的越多,留下的踪迹也就越多,对方也就越能察觉到雅弥身边多出了一个人。”
“等等。”瓦打断了袁越的话,“不对啊,她不是老早就注意到雅弥了,那你这个才出现的人,反倒才是最不可能引起她注意的吧。”
“很遗憾,这一点我也没办法,不过依旧有法可循。”袁越说着拍了拍雅弥的小脑袋,“在这一点上,我们只能相信她那个姐姐对这个妹妹扭曲的爱了。”
“什么意思?”雅弥一边揉着自己通红的小脸,一边看向袁越。
袁越无奈的笑了一下,“意思就是,接下来我们表现的越亲密,越是相互信赖,我被盯上的可能性就越大,死相就越惨。”
“啊!这太扯了吧!”雅弥不可置信的大叫起来。
袁越摊摊手,“我又有什么办法,这本就是一个将计就计的法子,不过雅弥你那么激动干嘛,又不是要我们两个谈恋爱,只不过是接下来时间一起行动,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待在一个屋子里,然后有说有笑,谈笑风生罢了。”
……这不就是谈恋爱吗?!!!!
少女刚有点消散的脸蛋瞬间又红了起来。
就连一直沉默的阿莱西亚神色此刻也变得严肃起来,她看了看雅弥,然后又看了看面前那个挠着脑袋一脸无奈的袁越,突然开口,“袁越,雅弥今年才16岁。”
“噗——!!”袁越好悬没一口老血吐出来,他无语的大声叫道:“不是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这个计划可是很严肃的,动不动就要死人的,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我才是那个受害者啊,是接下来随时要面对那个扭曲变态妹控怒火的人啊!动不动就可能会被五马分尸大卸八块啊!你们就没人在意过我吗!”
“……袁越。”瓦大手一把按在袁越的肩膀上,一脸认真的看着他,“确实该那么死。”
“……”袁越注视着面前一脸严肃的男人,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
“呃……”
过了好一会,莫名被分化战场的袁越站在三人的对立面,看着被夹在中间的雅弥和她身边的左右护法。
他清了清嗓子,“我可以接着说计划了吗?”
“当然。”眼神犀利的瓦如是说道。
“请。”跟护崽似的把雅弥紧紧抱在怀里的阿莱西娅如是说道。
袁越突然感到心好累。
“……计划很简单,一旦玛伊确定,那么不出意外的,接下来的调查中,这个负责调查的人反倒会成为替罪羊,被冠上各种各样莫须有的罪名,甚至连早已结束的犯罪现场都会突然出现他的踪迹,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好猜了,无非就是官方通报,然后上街老鼠人人喊打。”
听着袁越话语的雅弥不禁紧紧的抓住了阿莱西亚的手臂。
“可你这也太确定了?对方真的会因为你一个人而如此兴师动众吗?”瓦还是有点不信。
“当然,他们绝对会兴师动众,他们为什么不兴师动众,就因为我是个被冤枉的人,就因为那些兴师动众的人是被催眠的人?”
“不不不,瓦,有没有一种可能,即便排除了催眠,一个遭到众人恐惧的杀人魔,哪怕他是一个替罪羊,人们也想把他推出去杀死。”
袁越脸上突然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搞清楚,我赌的可不是她这么做的可能性,我赌的是人心,我赌那些人一定会这么做,只要她率先动手将我视作了她的目标,只要她想让雅弥感受到背叛和无力的滋味,那我就必然会成为怀疑人。”
“而我一旦成为怀疑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可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正所谓大势不可改!即便她想收手,那些人们也会把我举到火刑架上烧死,她也肯定能猜到这一点,但很遗憾的是,既然是我提出的戏剧,那么这场戏的结局自然也是由我决定。”
“瓦,在这场行动中,我需要你帮忙。”
“我……可是……”瓦面露难色,他不是不想帮,只是……
“放心,不是让你冲锋陷阵,大杀特杀,倒影不能插手这个城市的事,可倒影的成员突然深受生命危险,作为同伴前来救助也是很合理的吧?”袁越说着,视线却看向了阿莱西娅。
“……你想怎么做?”阿莱西娅的语气中满是无奈,她实在拿袁越这个人没办法,奇怪是这个人给他人留下的第一印象,可排除这个奇怪,这个人留下的其他印象却是无比的震撼和惊喜,尤其是当他认真的时候。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从他进这个房间那一刻开始吗?
阿莱西娅想着,手掌轻轻摩挲着雅弥的脸蛋,不知何时,无论是对话、行动、思考、想法,一切的一切都被那个男人掌控着,即便他表现的是如此的平淡,却没有人会反抗他。
“狗咬狗。”袁越清晰的说出了这三个字,“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一开始只能适应她的规则,那就用她的规则来战胜她!”
“瓦,把猩红剧团的门票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