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铁牛陷入被动,梅长易当即接过话,先将矛盾转向何从,然后又提醒铁牛,现在不是动手的时机。
同时又警告何从,若是铁牛锻骨境后动手,他又该如何自处?
“什么时机,我看现在就挺好,要不我俩先练练?”韩笑泉道。
他是磨皮境的“老人”,虽然未达巅峰,战斗经验确也不是刚习武两个月的普通“新人”能比,是以借题发挥,准备给梅长易一点教训。
远处的毛永珍瞧见几人如此,只是看着,默不作声,算是默认。
陈乐谱在一旁看着,心思复杂,似乎在想些什么。
“从哥,二楼来了一个贵客,要不要派人前去照看下?”孙含彤上前道。
“什么贵客,等我教训完这小子再说,还有事吗?”眼见孙含彤欲言又止,何从不耐烦道。
“这小子新来的,杀鸡焉用牛刀,不如我替从哥出手,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孙含彤望着梅长易使了个眼色。
他担心何从下狠手,是以想出来这个办法,既可以保护梅长易,又不用担心毛永珍的报复。
“像你这样的怂包,我让你一只手都能将你干趴下,就怕你打输了像某个怂包一样,又跟我说堂内禁止私斗”,梅长易看着何从道。
“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敢动手,要别人帮忙”,梅长易继续挑衅道。
梅长易又岂会不知道孙含彤的意图,只不过自己也是时候亮一亮獠牙,让何从与韩小泉消停下。
这下直接把何从气笑了,就连对此事漠不关心的陈刚也朝这边望来。
此人要么不知天高地厚,要不就是......陈刚又想到了自己的情况,也许他也跟我一样。
陈刚也是刚到瑞云楼的人员之一。
满脸的络腮胡须,看起来三十来岁,其实才不过二十出头。
听说还有个妹妹,未曾相见。
说话极少,有时候一天也未必会说一句话。
即便说了也是“好“嗯”之类的话语。
练的也是磨皮境的功法,而且梅长易发现,此人的招式极其熟练,比之铁牛也不遑多让。
“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好,就让我来教教你,擒拿手究竟应该怎么用”,何从气极反笑。
他是怎么也没有料到,一个才将蟒蛇盘踞练到第七式的“新人”,究竟有什么底气,在面对他这个已经磨皮将近两年的“老人”如此嚣张。
即便自己平时沉醉于勾栏听曲,血气“略微”损耗,也不是梅长易这个新人能够挑衅的。
两人摆开架式。
梅长易依然是角蟒盘踞起手。
越是练习角蟒盘踞,梅长易越觉得这一式与自己当前的处境极其类似。
进则伺机而动,退则敛锷韬光。
梅长易右手化蛇,左右摇摆,寻找何从的破绽。
何从更加气愤,这名新人不好好防守,居然还敢主动进攻试探。
不露锋芒,你当我是锈枪,何从也不抵挡,以攻对攻,出手便是角蟒昂首中的杀式。
梅长易就是要激怒何从,让其出手间失去分寸,继而将其击败,这样便会少暴露自己的实力。
两人拳脚相加,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不待梅长易展开反击,何从的杀招又至。
梅长易随手招架,但是嘴巴却一直没有闲着,念念叨叨。
“哟嚯,你这力道不行啊,跟我这新人也强不了多少”。
“你这脚步浮空,下盘不稳啊”。
“你招式之间衔接太慢,破绽也太明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