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红楼是青衣堂的产业,是名副其实的销金窟。
这还是是梅长易第一次进入醉红楼。
天花板上悬挂着华丽的铁架吊灯,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墙壁上挂着精美的字画与刺绣。
地上铺设着柔软的地毯,踩在上面像是走在草丛里,让人舒适无比。
大厅中央有个小型舞台,上面正有身着素纱蝉衣的女子,翩翩起舞。
玲珑身躯随着舞姿若隐若现,让人血脉喷张。
楼上还有许多区域。
有供人品茶闲聊的茶室,有提供美食佳肴的餐厅,有听曲的琴室,应有尽有。
不过以几人的家当,也就只够在大厅乐呵乐呵。
梅长易跟众人打个招呼。
“你们先找地方,我先去方便方便”。
无他,真的憋不住了。
其他几人亮出青衣堂的腰牌,让堂内弟兄给安排了一处观赏之地。
几人都是酒到酣处才过来,又在自家的地盘,胆子自然是大了许多,说话的声音自然也就大了许多。
刘长青也是一泡尿从瑞云楼憋到醉红楼。
眼见给众位兄弟安排好台面,当即便嚷嚷着起身,说是要去尿尿。
此时舞台上几位妙龄女子已经跳到精妙之处,身上衣物在众人的呐喊下逐渐稀少。
刘长青起身当即挡住后台几人的的视线。
其中一人似乎也是喝多了,当即大怒,一个酒罐扔出,当即砸在刘长青的脑袋上。
鲜血顿时顺着额头而下,宛如一条猩红的蚯蚓,沿着脸颊蜿蜒爬行。
刘长青当即大怒,抄起地上的破罐瓦片就找那人干架。
口中更是骂骂咧咧。
“哪个龟儿子,砸你家爷爷”。
那人瞧见刘长青如此,更是嚣张,当即伸出脖子,示意道:“有种你就划,但凡躲一下,我就是你生的。”
那人接着又道:“你要是没种,就给我在地上磕一个,然后给我滚远点,别拦着大爷享乐子。”
刚刚的酒罐破裂声,本就吸引了一帮众人。
此时见到那人如此嚣张,顿时众人眼光都齐刷刷的朝这边看来。
嘘声,吵骂声,吆喝声,形成一片。
那人戏谑的看着刘长青,口中脏话连篇,接着又道:也不知道你娘是哪个被窝里滚了,生了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说不定她也不知道,哈......哈......哈!!
围观众人哄堂大笑。
“你奶奶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瞎叫什么。”毛永珍当即跳出来。
其他几人都是大声喝道,
就连不怎么言语的陈刚都大骂了一声贱人。
刘长青已经不顾其他,任由这人如何挑衅,他也不会真的动杀心。
但是辱及他的母亲,他便不能忍,右手握紧瓦片,急速摆动,划过那人的脖颈。
血液从那人捂着脖颈的手指缝中汩汩冒出,那人睁大着双眼,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倒向后方的桌台上,继而又倒地上。
争凶斗狠在醉红楼只是寻常之事,当即便有青衣堂的兄弟过来处理。
而舞台上的妙龄女子也没有停止身躯的扭动。
仿佛只是发生了一件平常小事,司空见惯。
大家的视线又重新回到舞台上。
梅长易姗姗来迟,这才刚刚小解归来,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众人一时间都少了许多兴致。
几人当即打算打道回府。
几人刚刚走出门口,温大才温长老便慌忙赶来,问道:“你们刚刚谁杀了春雷?”
刘长青此时还醉醺醺的,大声道:“我杀的”。
温大才沉声道:“你知道你杀的是谁吗?”
眼见众人一脸茫然,继续道:“那人是山家山关的人,知道山关是谁吗,他是山家山飞的亲弟弟”。
这句话就是一颗炸雷在众人耳边炸开。
即便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梅长易也知道,山飞是山家的嫡公子。
是跺跺脚整城南都要抖一抖的人物。
杀了他亲弟弟的人,这件事情,恐怕难以善了。
“我与你父亲有旧,你先回去,看看你父亲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温大才道。
“不要想着逃跑,没有用的。不要说山家的势力不是你们抗衡的,即便是青衣堂出手你们也逃不了。”温大才告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