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侯可信出来。
“我开山掌的武道真意名叫路漫漫,想学吗”?梅长易问道。
侯可信颔首。
“我要你先帮我办两件事情,办完之后,回到梅院,我教你路漫漫,至于能不能领悟,就靠你自己了”,梅长易把玩着流云刀。
这刀,他越看越喜欢。
“你...请吩咐”,侯可信似乎在慢慢适应当下的角色。
“第一,听说城东的紫竹会跟倪家合作很是密切,看看当下的香主是谁,我要你杀掉他”,
“第二,你不是想报仇吗,随便打死一位黄家的人,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梅长易盯着侯可信。
“好”,侯可信说罢,转身离开。
梅长易叹口气,不容易啊。
杀紫竹会的人不过是顺手为之,目的是让侯可信前往城东,正面黄家,正面他心中的那座难以跨越的大山。
浮翠别院,书房。
“凭借二爷爷的手段,城南除了山家,谁能拿他老人家怎么样,山家这是在跟我们宣战”,倪启均面红耳赤,义愤填膺,早已不复翩翩公子形象。
“已经开战了,而且我们还落入下风”,倪承云已经卸载玄铠,但说话间,仍然铿锵有力,如同沙场战将。
“不过两军交战,只要阵脚不乱,顷刻间就可以翻盘,有你父亲坐镇,我们倪家乱不了”,
“那现在我们等父亲动作,以静制动。”倪启均道。
“不过,让我担心的是,山家既然已经宣战,必有后手,而且二哥手中的太玄珠也不见了”,倪承云含恨道。
“太玄珠究竟有何神异之处?”倪启均问道。
“这是我们从岳州倪家分过来的家传宝物,你父亲配之......总之,倪家传承至今,就两件家传宝物,其中之一,便是这太玄珠”,
“你父亲十年前将此珠借给二哥,想不到,竟然......二哥误事啊”,倪承云手摸额头。
“恐怕这太玄珠,已经被山家夺走了”,倪启均满脸愤怒之色。
“雷德仁如何处理?”倪启均又咨询道。
“既然来了,就废物利用,让他继续找人为我们收集粮草,算是扰乱视线,为你父亲争取时间”,倪承云道。
“说的是,二爷爷都已遭不测,凭什么他可以什么都不做,安安稳稳的活着”,倪启均面露冷色。
“就依三爷爷所言,让他出去”,倪启均说道。
雷德仁想在世家夹缝中求存,为子报仇,眨眼之间就被当成牺牲品。
不久,雷德仁面露狠色,出了浮翠别院。
世家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山家是,倪家也是。
这个时候,还想让我去给你们做炮灰,做梦。雷德仁腹诽。
他直奔醉红楼而去,眼下这种形势,他早已自身难保,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先打死顾晓月,然后逃出范阳城。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就不信,找不到机会报仇。
正走着,月色下,一道剑光袭来,他一愣之下,便被枭首。
山思持剑而立,嘴角兀自念叨着:“得罪了山家,还想跑到哪里去?”
两日后,梅长易动身去山府,应山家家主山镇之约,躲是躲不过,不如勇敢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