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岺州沉眸,冷声道:“我送你。”
这里是东山别墅区,如果没人接送,靠她用腿走回去能把腿走断。
他不是一个管闲事的人,如果不是在意……
春念人羽睫低敛,纤长睫影落入通透的眸底,破碎了清冷的底色。
两人前后下楼,客厅楼梯口站着个女人,她穿着职业装,干练理性。
看见是老相识,春念人眼里一片平静,仿佛两人从未见过。
女人是沈夫人身边的管家。
唐月看向沈岺州:“少爷,夫人看最近的秋蟹不错,让我给您给来。”
沈岺州住在东山别墅,而沈家人住在沈家老宅。
因为没住在一起,沈夫人时不时会让人送些东西过来。
沈岺州习以为常,神色冷淡嗯了一声,迈步下车库。
春念人旁若无人地经过她朝门口走去。
唐月冷眼,紧着牙跟上了她。
春念人在别墅门口等着沈岺州,感觉到有人站在自己身边。
“春小姐,夫人让我带句话给你。”
唐月神态礼貌,说出口的话却刺耳。
“就算你成了舞蹈名家,也不值一提。”
舞蹈名家,不值一提。
这可想而知说这话的人有多么的高傲。
春念人眉眼矜冷,微微抬颌,看着从车库上来的车,轻轻一笑。
“沈夫人没让你带一份见面礼来?”
见面礼。
唐月显然听出了她话里的话。
四年前,沈夫人将一张支票推到春念人面前,条件就是离开沈岺州。
春念人看着车停在面前,沈岺州坐在驾驶座里,他亲自开车。
她当初拒绝了沈夫人的支票。
而在沈夫人的喜恶和前女友的骄傲面前,受伤的只有什么都不知道的沈岺州。
在无法掌控命运的年纪,遇见爱情,无疑是半场悲剧。
但下半场,当然会不同!
春念人终于侧目看了唐月一眼,仅仅一眼她就看出了对方眼底隐藏的不忿。
不忿什么呢?
春念人坐上副驾驶,打下车窗,向站在门口的唐月示意。
“唐小姐,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