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气晴好。
一台宾利低调停在民政局路边的林荫下,车门打开。
男人从车里走下,白色衬衫,芝兰玉树,与一旁的艳色美人站在一起,相得益彰。
春念人抬手,为沈邻州整理着领口。
领证,该有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她和沈邻州再出来时,两本红本本就到手了。
看着结婚证上照片,沈邻州眼底浮现尘埃落定的满足。
领证结婚,顺理成章。
沈邻州没回京市,留在了淮江,在淮江大学美术学院任教。
春念人要把隐山改成私宅,忙着隐山会所迁址的事情,当初那块跟林家竞争的水洲地皮也派上了用场。
沈邻州下课后准备回工作室,刚下教学楼。
中年男人凶神恶煞地堵住了他的路。
“老子养你这么多年,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大学,现在让你给老子两百万你不愿意是吧?!”
沈大伟一脸横肉,一副老子是你爹的语气。
沈邻州紧绷着下颌,拿着教材的手垂在身侧,手指死死收紧。
中年男人打量他通身贵气,上上下下穿的名牌,顿时信心大涨。
“你现在回了你有钱爹妈家,又娶了淮江有名的富家女,要多少钱没有,这点小钱都不愿意给你老子,你信不信老子今天就要你名声扫地!”
为了能从沈邻州这里要到钱,他特意选了沈邻州上班的地方来堵人要钱。
声音巨大,生怕别人听不见。
因为刚刚下课,教学楼下进进出出的学生很多,不远处渐渐有学生在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