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儿更不是她能动的!”
沈宴一句话将沈宵噎了回去。
即便在时隔多年后,重逢郁新辞的那一瞬他曾想过,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是大哥的。
亲自从大哥口中听到女儿二字,沈宵还是震撼非常。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用极轻的声音问自家大哥,“哥,这、这事是真的?那孩子、那孩子真是你和季姑娘的?”
沈宴顿首。
“泽忠说我这次中的是情丝斩,当年我为了沈家,与云引诀别之时也曾喝过情丝斩。而今我的毒都解了。二弟,你可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沈宵摇头。
沈宴便望着郁新辞离去的方向解释道:
“这意味着辞儿割了血做药引,这意味着她的身上不仅流着我的血、还流着我所爱之人的血。”
“情丝斩,斩情丝。一缕仙露一缕情,了却三千烦恼丝。若得挚爱真情血,三千情丝复重生。”
“二弟,你明白了吗?”
沈宵摇了摇头,旋即又点了点头。
沈宴也不再和他多言。
将黑衣人带了下去,立即派了人去请襄南长公主。
不多时,驸马爷常越伴着襄南长公主来了沈府,来到沈宴的书房里。
不似往日。
今日的沈宴脸上再无以往的随和。
他背着手站在窗前,听得动静也没转过头来,反倒命人关了书房的门,对不安的襄南长公主和驸马常越冷冷一声:“来了?”
“来了, 宴大哥,这么着急喊我们前来,可是有事?”
回话的是驸马爷常越。
他扶着自己的妻子往前走了两步,望着不远处烛光下沈宴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一颗心忐忑起来。
襄南长公主更加不安。
应着自己丈夫的声音补了一句,“是啊,姐夫,你这大半夜喊我们过来,可是出了什么事?难道是我姐姐她……”
“平清很好。”
沈宴依旧没有回头。
仍站在窗边。
轻咳了一声后,泽忠将五花大绑的黑衣人带了上来,带到襄南长公主和驸马爷常越的跟前。
襄南长公主一看,身子一颤,一个踉跄往后跌去,立即闭起了眼睛,不再说话。
驸马爷常越扶着她,再看看泽忠捆着的黑衣人,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却仍存有一丝侥幸,问沈宴,“宴大哥,这、这是……”
“常越,这人你不认识吗?”
沈宴终于回过头来。
审视的目光落在驸马爷常越和襄南长公主的身上。
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兀自说道:“你不认识,我可认识,我若没看错的话,他是驸马府的侍卫首领腾冲吧?”
“宴大哥……”
驸马爷常越似乎想辩驳。
却又听沈宴说,“腾冲原是公主府的侍卫,是你们成婚后去的驸马府,对吧?”
“姐夫,还是你记性好。是呢,腾冲是我带去驸马府的。今日他是犯了什么事吧?还是喝醉了酒,撞到姐夫你了?哎,这小子就是不省心,姐夫,多亏你了,我回去就好好教训他。”
襄南长公主企图蒙混过关。
她想,她毕竟是皇家人、是尊贵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