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恰碰上郁新辞。
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半点儿都不像传闻中的温婉模样。
若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那便还好。
偏偏她回到驸马府的时候,心腹还来回报。
“殿下,大将军离开的时候好像给了郁家姑娘一个令牌。”
“什么令牌?”
襄南揉着脑袋问。
经由那件事后,经由姐姐的教诲之后,她以为她可以淡定从容地面对。
没想到亲耳从贵妃口中听到那些话,她还是会激动,会本能地想要掩盖,会忍不住想要将郁新辞、将季云引从这个世上抹掉。
不容她们对姐姐的名誉、威严造成半点伤害与威胁。
可转念一想,想到姐姐的教诲,她又逼着自己咽下这口气。
恰如姐姐说的那样。
季云引已经死了。
再如何,都不可能活过来与姐姐相争。
郁新辞嫁了付家。
为着景王妃的名誉,为着付家与郁家的名誉。
郁新辞也绝对不会认祖归宗。
然而心腹却说,“应该是飞羽令。”
“什么?飞羽令?姐夫竟然把沈家最重要的飞羽令给了那个丫头?”
襄南顿时咬牙切齿。
这东西,可是连沈君琢都不能带出沈家的。
便是姐姐皇室之尊,公主之贵,给他为妻几十年,都不曾接触过。
几经生死,也没有被这传闻中的飞羽营救过。
他就这样给了那个丫头?给了那个女人生的孩子?
襄南气的不轻,一下掀了桌上的杯盏瓷碟,骂道:
“沈宴!你混蛋!你没有心!我姐姐为了你,兢兢业业几十年,为你生、为你死,为你披肝沥胆,为你操持家业,护你沈家平安,你就这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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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突如其来的宫宴就像是郁新辞人生中的一粒微尘。
除了让她觉得宫中贵妃有意在挑拨她与襄南长公主之间的关系,并未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她也从不曾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因为她和襄南长公主从来就不是一路人,也不会谈到一块去,更不可能成为朋友、知己。
所以有没有贵妃娘娘的挑拨都不重要。
故而她很快就将这件事抛诸脑后,压根没记在心上。
直至几日后的一个夜晚,她还在景王府里忙着和姐夫景王殿下一起设计抓奸佞之人时,两道口谕同时下达景王府。
一道是下个景王殿下和付修融的。
说是汛期已至,暴雨冲毁了都城南二十里外的河堤,附近无数民众遭难,特命景王携付修融一道前往抢修河道、救济灾民。
一道是下个郁新辞的。
旨意是宫中太后久病未愈,太医束手无策,特诏郁新辞入宫。
“殿下昔年各处巡视,抢修河道、救济灾民之事殿下曾做过不少,陛下口谕让殿下前往或可说得过去。可付卿是大理寺少卿,主理刑狱断案之事,陛下让付卿去,是为何意?还有辞儿,太后娘娘是旧疾,也不急在一时,怎么就要这大晚上的宣旨入宫呢?”
传旨的公公才刚离开,郁锦柔就面带忧色。
再三思量后,她对丈夫、妹妹和妹夫道:“此中有诈,不可贸然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