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简,你误会了,我和他能有什么?”陆焕连忙解释,“只不过是刚才关门不小心碰到了门锁,所以……”
她感觉头痛起来。这鬼扯的借口她自己都不会信。她真的没留意房门怎么反锁起来的。
“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竟然和他在一块过?”白泊简原本清冷的脸上因为激动而涨红,眼中盈满泪花。
他早已经不是一开始淡薄的脱俗青年了,现在他在这段感情里泥足深陷,情绪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从容平和。
见陆焕不语,他几乎要崩溃,流着泪扯着陆焕的手臂,
“陆焕,你说啊!”
嘶——
陆焕越来越烦躁。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送我回来,时间太晚了所以在这留宿一晚而已。”
说到底,陆禹,今天你真的不该出现在这里。
而且以这副香艳的光景,让人误解。
想到这里,她心中颇为窝火,立刻冲坐在沙发上的陆禹吼道,“陆禹,你先回去。”
说着,她把放在门口置物架上的车钥匙扔给他,“现在就走!”
陆禹伸手接住车钥匙,好整以暇地端详着他们两人,
“看来今天不能继续了?”
当然是指继续留宿这件事。
他挑起一个坏笑。
这句话果然激起了白泊简更大的怀疑,他心中一震。
“陆禹!你闭嘴,快点滚!”陆焕瞪着他。
**的陆禹,你说话积点德行不行?她在心里咒骂几声。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陆焕的话让白泊简更坚信两人之间有问题。
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这就对了,都对上了。他一直困惑,为什么近一年来陆焕变得越来越反常,对他越来越心不在焉。
现在推算下时间,这些反常确实都是在陆禹回国之后开始的。
他时常感觉陆焕有意无意会留意陆禹的方向,一开始他没放在心上,毕竟这种念头太匪夷所思。
但是当他看到陆禹不怀好意的眼神,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敌意在心里涌起。
那双桃花眼哪怕带着笑意看过来,在陆焕那里是缱绻的,到自己身上已经变得冰寒。
他从来不怀疑陆禹讨厌自己,但是从来没想到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
“行行行,我滚还不行么?”
陆禹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在健美的腿根套上衬衫防滑夹的带子,将纯白的衬衫穿好固定住下摆。又弯腰在小腿上穿上袜夹,防止薄袜脱落。
然后一双修长双腿依次穿进黑色的西裤内,轻轻提拉,禁欲的黑色西裤便像终场的落幕一样,慢慢将雪白的风景隐藏。
白泊简脸越看越黑。他震惊于陆禹的不要脸程度。
究竟是何等的脸皮能够让他这样,旁若无人,搔首弄姿,挑逗般得穿着衣服?
他简直比最不堪的妓子还要放荡。
纽扣被一颗颗重新扣起,领带却并没有扎起,而是凌乱地随意垂在饱满的前胸。
黑色的西服外套在空中飘逸地划过一道弧线,被他利落地穿在身上。尔后捡起大衣搭在腕上,再伸脚挑起一旁锃亮的皮鞋,丝滑地把双脚滑入鞋中。
做完这些,他才终于朝着门口的两人款款走来。
“我这就回去。”他笑着说。
然后话音一转,讽刺地看着白泊简,
“那白少爷,你呢?”
大晚上的,一个未婚的身份尊贵的omega敲开了独居alpha的房门,传出去确实有辱门风。
哪怕两人早有婚约,这种事也是颇为受人诟病的污点。
被说中了心思,白泊简的脸猛得涨红。
他确实存了念头。所以在今天晚上,才终于偷摸找佣人要到了门卡,偷偷开车来找陆焕。
他已经不在乎脸面了,如果能用身体拴住陆焕,他也愿意。
虽然行为可耻,但是只有陆焕和自己知道的话,又有什么问题呢?做好避孕措施也就是了。
他攥紧手中的点心盒子,手心渗出冷汗。在盒子的底下,正压着他此行所需的用品。
没想到头一次私会陆焕就被抓个正着,而且还偏偏遇到了这样的狗血局面,所收到的冲击不可谓不小,也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想法。
陆禹深深看了一眼白泊简手中的房卡,迈步从两人中间穿过,下了楼。
他找到车子并没有急着发车。
他在等。
过了几分钟,白泊简掩面从电梯里出来,一扬手把自己带的那盒东西扔进了垃圾桶。
车子发动很快消失不见。
陆焕追下楼来,没看到白泊简的车,回头倒是看到陆禹还坐在自己车里。
陆禹推开车门下车,斜倚着车门等她过来。
“抱歉啊,今天的误会可太大了。”陆禹丝毫没有愧疚的笑着。
陆焕怒极反笑,“你还不滚吗?今天的这场戏看得很开心?”
“车还回来的时候,把钥匙放在公寓前台就行,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脸。”
陆焕怒气冲冲地重新回到了楼上。
陆禹心情愉悦极了,他坐回车内,还不忘发了一句“晚安”给陆焕。
然而当红色的刺眼感叹号再次出现时,他的笑容便立刻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