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莉！放下枪，好吗？”卡莲谨慎地恳求到。

“鲁路修！你是鲁路修，对吧？请你摘下面具。”

卡莲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zero，“鲁路修？你是，鲁路修？”

鲁路修自知今天是逃不过了，他吩咐卡莲，“去把门锁上。”

鲁路修缓缓摘下面具，当那一头黑发，和一双紫色的眼睛从面具下露出来的时候，夏莉再也握不住枪了。

枪落在地上，夏莉也再站不住，滑坐在地上，她捂着嘴，止不住地抽泣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鲁路修将夏莉拥入怀中，任泪水浸湿了他的肩膀，“抱歉，夏莉。”

卡莲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难受，不知是因为zero的真实身份，还是因为zero怀中的女人。

“夏莉”鲁路修扶住夏莉，看着夏莉朦胧的泪眼，他终于还是狠下心来“抱歉，忘了这一切吧，把所有的痛苦，都忘记吧。”

“诶？”夏莉看到鲁路修眼中亮起一道符文，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她即将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不，鲁路修，不要！”

卡莲闻声正要上前，却见夏莉瘫软在鲁路修的怀中，似乎是晕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对，对，就这样，失去的感觉如何呢？鲁路修哟～那么下一个选谁呢？娜娜莉，还是尤菲米娅？”毛站在东京塔上，用望远镜看着广播塔内的这一幕。

“我说哪来的眼睛，原来是个又傻又疯的变态。”

“谁！”毛惊恐地转身，竟然在他完全没注意到的情况下来到了他身后，Geass竟然完全没有听到附近人的心声。

冯卡斜靠在东京塔的柱子上，就在毛身后两米远的距离。

什么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这个距离，他完全能在刚刚用无数种方法杀了自己。

“哎呀，看你这惊恐的小表情，是不是在想：这个人什么时候来的呀？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呀……嘿嘿嘿”冯卡戏谑地看着表情逐渐狰狞的毛，还在不断刺激他“哎呀，我的能力怎么对他不起效呢？安静是只属于C.C.的，为什么这家伙也读不了心呢？啊～怎么感觉有一种心里的唯一被人夺走了的感觉？”

冯卡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他现在只感到一种久违的愉悦。“失去的感觉怎么样啊？毛？”

“啊啊啊啊啊啊啊！”无法读取对方的内心，自己的心却被看的一干二净，毛第一次感受到了那些被自己玩弄的人的境地，他掏出手枪，还没来得及将枪口抬起。

银光一闪，他的眼前只剩下没有了手掌的手臂。刀太快，以至于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随后疼痛才传达到了他的脑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毛抱着断臂痛苦地跌倒在地。

冯卡一步步走进毛，手中的獠牙不沾一滴血，反射着惨白的月光，和毛惊恐的脸。

“你跟踪鲁路修很久了，以为我一直不知道吗？我可是一直看着你呢～”

冯卡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毛，就像俯视着一只可怜的蝼蚁。本以为是条大鱼，没想到只是个小丑。

在自己前往欧洲的这段时间，自己放在鲁路修身边的眼睛就察觉到这个经常在学校附近和鲁路修常去的地方晃悠的家伙，但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告知鲁路修，一来是他懒得解释，二来，他还想看看这家伙能带来怎样一场好戏。

可惜，不过是一场无聊又滑稽的小丑表演。

已经享受过折磨的乐趣了，冯卡可没有在肉体上折磨人的嗜好——他认为那太低级了。

“可惜，你不够有趣，不然，我还能多给你一点戏份。”

“噗呲”獠牙贯穿了毛的心脏，他还想伸手去碰冯卡，冯卡一脸嫌弃地大手一挥。锁链牵动獠牙，如切豆腐一般划过毛的身躯，毛的身体腾空，越过了本就不高的围栏。

毛跌下东京塔，他还没完全失去意识，他仿佛，在下坠的过程中，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一抹绿色。

那样鲜艳，那样美丽

“啊～C.C.”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那越来越远的幸福。

呼啸的风声戛然而止，最后只传来沉闷的落地声。

C.C.注视着躺在血泊里的毛，脸上看不出喜悲。

冯卡从高处走下来，看到C.C.还在围栏边发呆，“怎么？还有点不舍吗？你留下来的烂摊子。”

“不……是有点，毕竟是曾经爱过的。”

“你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呢，你俩还真般配。”

冯卡经过C.C.的身后，他的声音在C.C.耳边轻语。

“如果你还有这样没处理掉的麻烦，下次我可不会像这次这样仁慈了。”

C.C.看着塔下摔成肉泥，几乎被切成两半的毛，呢喃着“仁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