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一架马车从太阳中飞出,缠绕着烈火的马傲慢地仰着它高傲的长颈,但是很快马车一阵晃动,好像失去了控制,车轮的火焰被风吹灭,马儿哀鸣着从天空坠落。
菜月昴抖了个激灵,顿时回过神来,他扯开领口,胸前浮现红色的纹路,不过不再是之前的狮子,而是一匹马它脖颈上的鬃毛如同火焰一般飘扬着。
看到确实有用,冯卡满意地点了点头。
“斯巴鲁,现在我正式任命你为我的第一位大司教。”
菜月昴正兴奋呢,听到这句话突然冷静了下来“等等,第一位?”
菜月昴脸色突然变得复杂起来,“你不会是那种……一个信徒都没有的废材邪神吧?”
“#”
“你那眼神里的同情是什么意思?我是那种需要信徒的废物吗?作为第一个被我赐予力量的人,你就给我好好的感恩戴德吧!”
“啪”菜月昴像拜佛一样给冯卡叩拜着。
“是,感谢邪神大人的宽宏大量。(敬语)(无感情)”
“噗”艾米莉亚被两人做作的模样逗笑了。
“巴鲁斯,已经偷懒两个小时了,今天的工作要做不完了。”拉姆在一旁幽幽地说到。
“啊,牙白!”菜月昴来不及验证自己的能力,一溜烟冲进了宅邸。
陈宣年抱着剑挪步到冯卡身边“他没什么天赋。”
“够用就行,”冯卡侧头又仔细打量了一遍这位年轻的剑修,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
陈宣年摇了摇头,笑着说“这还是我第一次教人,别有一番生趣。”
冯卡神神秘秘地凑到陈宣年耳边小声问“你会御剑吗?”
陈宣年眨了眨纯洁的眼睛“小生一介散修,自然不会那些大门大派才会的功法。”
“哦。”冯卡失望地把头撇开。“我出门觅食去了。”
所谓觅食就是出门寻找其他的大罪司教,冯卡想尽快收集齐所有的因子,但是余下的大罪司教的踪迹冯卡是毫无头绪,只能用这种效率极低的方式地毯式搜索。
当然今天也是空军而归。
气愤不已的冯卡打晕了一只魔物扛回来,做了个笼子关起来,又让陈宣年用法术加固了一下。
“你不是剑修吗?”
陈宣年又眨眨眼“谁说剑修不能学点法决傍身了?”
冯卡又转头向在一旁看了半天戏的菜月昴嘱咐到“以后这家伙就是你的陪练了。”
“啊?”菜月昴刚刚还充满好奇的神情顿时变得惊恐,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笼子里的大猩猩“和这玩意儿打?”
“有你师傅看着,死不了。”
陈宣年附和着自信的点头。
“那也很危险吧!”
于是原本安静的宅邸,除了早上的打铁声,又多了晚上来自某人的鬼哭狼嚎。
第二天,罗兹瓦尔邀请冯卡前来会面,拉姆为两人斟好茶便告退了,只留两人在会客室独处。
冯卡葛优躺在沙发里,眼睛盯着罗兹瓦尔,等对方先开口。
“我原以为斯巴鲁才是预言上的人,现在看来你也不是没有可能。”
冯卡呲笑一声“如果那本书上的预言真有那么重要,你的老师怎么从来都没有在我面前提过它。”
“罗兹瓦尔,你太偏执了。看看那本书把你变成了什么模样。”
罗兹瓦尔沉默了,“你不懂我对……”
“行了吧,闭嘴,你心心念念的老师可没有问过我一句有关你的事情。罗兹瓦尔,如果你还想见到你的老师,就好好听我的,你手里握着的,可不一定是最优解的钥匙。”冯卡探出身子,就像吐信子的毒蛇一样幽幽说到“但是我能。”
罗兹瓦尔再次犹豫了,对老师的爱让他无法否认睿智之书,但是冯卡所提出的也正中他的软肋。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等你的回复,但是你可不一定有那么多时间。”
冯卡起身,看了一眼桌上一口没动的茶,端起来一饮而尽,整了整领子“说起来,我还有个疑问。”
“从最开始的几次轮回来看,你应当是不知道斯巴鲁的特殊能力的,但是在第八次之后,你就像是突然知道了一样,行事风格都变得冲动起来。”
罗兹瓦尔闻言皱起眉“有吗?”
他翻动睿智之书,试图在里面寻找答案。
半晌,冯卡忍不住出声“行了行了,别翻了,你都从头翻了十几遍了。”
罗兹瓦尔面色凝重地合上书“睿智之书里没有提示。”
他快步走到窗边,看着玻璃倒影里的自己思索片刻,又快步走到书架旁扫了一眼书脊。
“这种魔法不存在,但是有类似的加护是能做到的。”罗兹瓦尔回到沙发坐下“如果你说的属实,那么我的记忆可能被人篡改了。”
冯卡摸着下巴,他之前也发觉自己的记忆和思维被人动了手脚,不是死亡回归导致的,而是另有其人。
“你有办法弄清楚是谁干的吗?”
罗兹瓦尔喝口茶花了点时间思考一下“没有把握。”
“但是加护是有迹可循的,前提是对方使用的确实是加护。”罗兹瓦尔又喝了口茶“明天我会去一趟王都,找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