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青咏那边也得抓进度才行,施耐德的耐心实际上非常有限。要是青咏不配合,我觉得完全不会有成果。
“我的话倒还好。其实我觉得她那香囊反倒是挺天才的,至少实用性不小,能派上用场。就我个人而言,我想留下她。
你是所长,你决定吧,但是要快些。再过一段时间我恐怕会真的把她当做朋友、同伴什么的。至少单从实用性方面,我真的觉得她能帮上我们。”
“她完全不如里梵!”
“没人能在另一个人擅长的所有领域中比过对方,就像格拉齐实际上并没有特维尔出名。
青咏随时变化的状态正是它的价值所在,她有强大的随机应变能力和满足的前置条件。”
“哼,小聪明罢了。”
他的想法并没有动摇,尽管我早就知道他很固执了。
“此言差矣,实际上我和里梵用的也是小聪明,我们几个当中实际上只有你不搞这些花的,而是直接取最实用的方式。跟我说你真正讨厌他的原因吧,这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相当肮脏的手段,把我、里梵、青咏绑在了一起,虽然有些对不起阿溟,但她应该会理解我的。
如何?施耐德。所有捷径都被堵死了,你只能走大道或赖皮不动。哪怕你真的说就只是厌恶那张嘴,我也可就此退步表示会帮助青咏改掉。
我知道施耐德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么一来十有八九是成了。
“……你说让我决定?”
“我只是站在我自己的角度跟你分享观点。你看看引导、强迫、威胁有哪个?”
有引导。
我不说谎的,只是会让对方自己猜答案,或者像他说的那样玩些令人讨厌的文字游戏——这个我也会,只是不太熟练就是了。
“啧,立格!”
施耐德很不爽。
哦,对,我想起来了。是还有一条出路。
物理解决掉问题,这也是讲道理的好方法。
差点忘了他喜欢玩儿这个了,也行吧……
施耐德挥出了左拳,我双手一起格挡才勉强挡住。
不管怎么说,他少了只手,我占优势。
不管是谁,想取得胜利就得不择手段……是不是说的有点过了,好吧,我只是想表达施耐德开始用腿了。
真是够扯的,施耐德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学的腿法,怎么没见他用过?
施耐德抬起腿侧踢,高度大概在胸口位置。这种招式不得不接,虽然我估计不至于出现回旋踢什么的,但被命中后的停滞大概会直接决定我们之间的胜负。
我抬手想挡,却发现脚踢到我的手时没什么力度。
……假动作。
施耐德的脚回抬了一段高度,踢中了我的头。
致命失误……所幸施耐德没玩补刀,而是把我拉了起来。
“我赢了。”
是这样。
真是令人感慨,哪怕是字面意思上的让我一只手,我也不是施耐德的对手。
“谁教你的这招啊?”
“我是天才,自学的。”
就像里梵一样。
天才吗?我也渴望做一个天才,至少该让我接近阿溟和施耐德才对。这算什么,我总感觉我就像个外人……
这是错觉,是吗?可笑,我能这么说吗?
……呵。
“厉害。”
“当然是比你厉害。”
嫉妒,我正在产生这样的心理。
冷静……怎么回事,我怎么这么容易就起情绪波动了?那个药……不会吧?
解药我也吃了啊。该不会真的给了维生素吧……
我就知道盲目吃有致幻成分的药会显得自己像个傻逼,真是疯了。
重新坐在沙发上。我尽力安抚自己,这感觉很糟,但无法描述。
“关于那个家伙的事……话说你真的希望她留下来吗?目前为止我可没觉得她派上过什么用场。”
“这事儿我已经回答过了,你决定就好。”
我想保持沉默,就像米凯尔说的,相信自己的想法,专注于自身。
尽管这不太可能做到,我是说——负责谈话的那个人想保持沉默?这怎么可能?
而且这也是我仅有的一点作用了……
呼……这么想就舒服一点了,至少脑子清楚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