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是白色的。纯白色的生物。
我的脑子已经没什么想象力的样子,竟然是这么无聊的东西。
聚合物啊。我在本子上找了一下这东西挺意外的,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
只是之前梦到的是纯白色的甲龙,另外一次我记不清了,大概也是恐龙吧。
那洞穴空旷的离谱,且没有人为修建的支架,这根本不科学。
……跟梦讲什么合理性?
记下这次重逢,我把笔记放了回去,他们一直陪着我,虽然不那么友好。
我知道这些只是幻想,可我想和他们交谈,研发他们是我心中哪一部分的联想,这很可笑吧。
我几乎没有见过什么所谓的珍惜动物,大部分时间都在和其他人打交道,但是我梦到的却都是这种东西,就很奇怪。
想不明白,我只能放弃对这方面的猜想,专心当下。
离开我的卧室,我直奔洗手间,目前只有我和施耐德起来了,青咏大概还在赖床。
漱口,洗脸。
化学是一门很有趣的学科,相较而言,物理竟然是一整排的电学。
我放下了书,目前我静不下心来。只能去想关于委托的事情。
这种无从下手的感觉真是折磨,我又去了七协会一趟,正如昨天安度西亚斯先生说的。但凡正常一点都不会买这个型号。
买家几乎全是工坊,一堆在朝的工房,例如叶工坊,雾工房,昨天我们没找到的尤里亚工坊。
天啊,再进一次巢我们要交的钱估计比我们能赚的委托金还多。虽然我们的医药费估计就已经超过了这个价……
这条路走不通,得另开口子。
再回一次布里教?万一翻车了可就真的死了。
中指?这个成功率也太小了,风险与收益不成正比。
我记得有某个人说过,从来没有人能有绝对胜利的把握,但我愿意用生命换取胜利的机会。
我并不建议承担风险,但施耐德和青咏呢?我有资格替他们做选择吗?
答案是否定的,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失误拖累其他人。很可笑吧?我实际上经常要让里梵和施耐德为我的错买单,尽管他们从来没有指责过我,但我知道就是我负所有责任。
昨天我们更新评级时,就连施耐德自己也没想到他会一跃成为三阶,正当他炫耀时,米凯尔告诉我们了一些以前的事。
特维尔在他22岁那年就是三阶了,并且单刷了都市恶疾级的委托,被称为绝世天才。
这好像打击到施耐德了,让他沉默了,好长一会儿,如果米凯尔说的属实的话,那可真是太惊人了。22岁的三阶啊,还是协会标准的。
特维尔原来这么强吗?我怎么完全没听说过这方面的事儿?我一直以为特维尔是全靠人脉扶起来的一阶。(当然我只是认为他不那么强,不认为他弱)
既然特维尔这么做过,我也许也能尝试一下,只要不狼狈到重伤回不来就能接受。
如果只有我自己的话,那风险就显得可以承受了。只需要为自己负责……
听起来不错,但还是要求稳,别因为一时的冲动破坏规划,保证自己足够理智。
冷静,保持理性,整理思绪。
如果是以个人的身份而非协会收尾人,那我相信哪怕是曾经敌对的帮派也可以交流,只有利益才是彼此矛盾与合作的根本。
这逻辑大部分情况都适用,除非有一方的感性大于理性,这是变数。
但如果是一个组织的话,基本可以默认是理性的角度,我可以放心。
我告诉施耐德我要出去,去布里教,就我一个人。
施耐德只是问了我一下理由,然后就让我走了。
他会告诉米凯尔的,这样就好了,如果我长时间内没回来就是意味着我再次失败了,需要帮助。
带上枪和镰刀,以及一只昨天米凯尔送我的不明意义的录音笔,接委托时送的变压器的照片,一些应急药品,收尾人注册证。
本来我想把《神仆》一起带上的,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找话题也不是这么找的。拿着书找作者要签名吗?闹呢?
准备就绪,我一个人离开了天窗事务所。直奔地图上布里教的位置而去。
我身上没有备用的弹夹,手枪的七发子弹打光了就真的没了,只能靠镰刀。
说起来,我能跑这么快啊。这就是那些手术带来的效果……
比之前更快,更有威力,体力也更好。
……但还是比不过施耐德,甚至他让了我一只手我也还是输了,真够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