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很欠很欠的语气,气的沈秋澜拿白眼翻他,“回来不跟小画一起,害她打车。”
楚画已经不想再多看他一眼了。
“妈,这是我帮您请的碧霞元君造像。”她弯腰把盒子放下打开,很专业地拿出铜像摆在沈秋澜面前。
沈秋澜看到后,眼睛都直了,变的无比虔诚,双手抱在一起,左手包右手,用标准的道教拜神手势行礼。嘴里念念有词,“泰山娘娘保佑我儿子媳妇能把日子过好···”
楚画见她这么喜欢,欣慰地笑笑,坐到沈秋澜身边,突然眼眶热热的,“妈,这几年谢谢你疼我。”
其实她一直不太明白沈秋澜为什么那么喜欢她。
从婚礼那天看到她的第一眼,沈秋澜就毫无理由的疼爱她。
如果不是沈秋澜,她可能坚持不到三年。
“傻孩子,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你是我儿媳妇,疼你是应该的。”沈秋澜没意识到楚画在跟她告别,心思都在面前的铜像身上。
“跟立川今晚住下,妈先把这个安顿好。”她毕恭毕敬地捧着铜像进去。
楚画低头拿指尖抹了下眼角,想起来这儿的目的,马上起身。
贺立川刚才扫过她的眼睛,垂下眼眸看杯子里的茶,声音低沉很多,带着几分戏谑,“临别礼物加赠言,很有仪式感。”
楚画看着贺立川无所谓的样子,越发感觉到他的薄情,“贺立川,过去三年,我在这个家能感受到的温暖都是妈给的,你有什么脸面嘲笑我?”
说完她拿起包包上楼。
贺立川被堵的哑口无言,放下茶杯把玩左手的婚戒。
楚画一进卧室就开始翻找抽屉柜子,只要是纸质的东西一律拿出来认真查看。
卧室是套房,大小有一百多平,客厅,浴室,小餐厅,书房,露台,一应俱全。其中抽屉就很不少。
不知道找了多久,贺立川推门进来。
楚画立刻从书房跑出来问,“贺立川,你看到过我的那份婚前协议吗?怎么找不到了。”
“没见过。”贺立川自顾自地脱衣服,准备去洗澡。
楚画低头使劲翻找有关婚前协议的记忆碎片,自言自语,“我明明记得收拾好在云水湾那边卧室的床头柜抽屉····”
她抬起头,看到贺立川已经脱的只剩下条内裤,男性特征不要太明显。楚画立刻低下头,脸上火辣辣的。
贺立川瞟她一眼,扯着嘴角讪笑,大摇大摆从她身边经过去浴室,“又不是没看过,用的时候也没见这么矜持。”
“你胡说。”楚画抬起头对着浴室回嘴。
什么用不用的,难听死了。哪次不是他主动,自己色胚还说别人不矜持。
浴室里的贺立川突然打开门,伸出湿漉漉的头,“我胡说,谁每次叫的那么大声···”
“贺立川!”
楚画又气又羞阻止她继续口无遮拦,脑海里不自觉的插入那些凌乱放纵的画面。三年了,她还是忘不了。
她转身去书房继续找协议,一直到半夜十二点,依然毫无收获。
楚画简单冲了个澡换上睡裙上床睡觉。躺在那儿还在想有可能放协议的地方。可都找了啊。
她突然坐起来,想到别的解决办法。
她推了两下贺立川,“醒醒,有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