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的婚姻一样,死气沉沉。
突然门开了,老周扶着喝醉的贺立川进来,“少夫人,大少爷应酬喝多了。”
楚画嗯一声,起身去餐厅倒水,回来时老周已经把人扶到沙发上走了。
楚画想叫他回来把人弄到楼上,可惜门已经关了。情绪不好的她便懒得追出去,睡一次沙发死不了。
贺立川还没醉到不省人事,歪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单手在扯领带,半天没解开。
楚画放下水杯弯腰伸出手,一声不吭地帮他解。
贺立川慢慢睁开眼睛,醉眼迷离,突然他抓住楚画纤细的手腕,讪笑,“楚画,你每天像刺猬似的扎我,就那么讨厌我?”
楚画厌恶地看着他,“你该在意的是外面的女人。”
贺立川稍微一使劲把她拽倒在沙发上,俯身盯着她,眼神逐渐冰冷,足足几分钟后,他冷笑,“说的对,我贺立川什么时候缺过女人。你这样的我一个月也就睡腻了!”
总算听他亲口说出来,楚画埋在心底的那一丝丝不舍灰飞烟灭。对贺立川彻底地关上了心门。
这一刻来临,剧痛过后,楚画躺在沙发上,看贺立川的眼神由怨恨到冰冷,再到麻木。
他在她心里死了。
楚画静静坐起来,拿开身上贺立川的领带起身,领带顺着冰凉的指尖滑落到地毯上。
第二天早上,贺立川从沙发上醒过来。兰姐垂头丧气地站在他面前。
“不做早饭在这儿默哀,我是醉了不是死了。”他扶着酸痛的脖子,眼睛无意间扫到干干净净茶几上多了张纸,纸上放着枚戒指。
跟他手上的是同款。
“大少爷,少夫人好像走了,她的东西都不在了。”兰姐眼圈红红的,舍不得楚画。
贺立川按在后颈上的手顿住,眼眸轻轻闪烁一下,平静地说:“做饭去,她走了我不吃饭?”
兰姐点头,转身去厨房。
贺立川伸手拿起戒指和A4纸,上面是楚画自己拟定的离婚协议书,她已经签过名字。
他丢下离婚协议,把那枚婚戒捏在指尖,眯起眸子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顿早餐,贺立川没少吃一口,楚画的离开似乎丝毫也没影响到他。
兰姐反正比自己离婚都难受,出去问贺立川,“大少爷,少夫人走了,我明天还来不来?”
“她是谁啊,走了我就要饿死?”贺立川饭后抽着烟,眼皮都没抬,身上还穿着昨晚揉皱的衬衫。
兰姐默不作声,低头收拾餐桌。
楚画早上五点多拖着行李箱打车到了城北一处老小区枫林苑。
她从包里摸出一把老旧的钥匙打开二楼左侧的旧防盗门,拖着行李箱进去。
这套两室一厅的老破小是楚画的奶奶临终前留给她的。一直空着很多年没住人,她打算把家具家电全换了,水电找人上门检修一下,墙面贴上墙纸。尽快住进去。
宋家早就不再是她的家,这儿虽小,却能让她安心。
楚画在小区对面的宾馆住了三晚,小房子已经可以入住了。
搬进去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捶门,破旧的铁皮防盗门发出震天动地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