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喜不喜欢贺琛?”贺立川又问。
“不喜欢,不喜欢!”
楚画火了,握着拳头对着贺立川喊,“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他,以后也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人!”
贺立川一只手搭着她肩膀,平静的眸子突然有了神采,“你说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那舞蹈学校校庆那晚,你亲口说要是能嫁给他就好了……”
“你还说你一直暗恋贺琛,应该早点表白的。”
“贺立川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
楚画恨恨地瞪着他,“那晚我一直跟清扬在一起看烟花,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是你自己跟宋映雪勾勾搭搭,恶人先告状!”
那晚穿小老鼠刺绣舞蹈服的是宋映雪,姐妹俩身材很像,声音不注意听也会混淆,又是背对着门口。
贺立川当时仅凭衣服后背上的刺绣就认定是楚画,气急之下没仔细分辨就走了。
“你是说那晚穿那件刺绣舞蹈服的不是你?楚画你回答我!”贺立川双手捏住楚画肩膀,情绪激动地晃动她。
“衣服上次晚宴我才拿到,当然不是我。贺立川,那晚你突然离开云水湾就是因为这个?”楚画清凌凌的眼睛盯着贺立川。
之前骄傲矜贵的他此刻颓废地松开她,靠在真皮座椅上叹气,一只手扶着额头
他早该想到的!
那间教室是他一直默默找人定期打扫,保存下来维持原状。自己偶尔会过去在里面待一会儿。
在那儿回忆当年第一眼见到楚画的情景。
那时她才十八岁,正刻苦地练功,根本不知道玻璃墙外有个接妹妹的男人总来看她。
那件衣服也是他请宋映雪帮忙找回来,放到舞蹈学校教室的衣柜里的。
“我怎么就没想到衣服在她那儿,当年穿它的不是你……”贺立川抱着头自言自语,自责自己太粗心。
楚画静静坐着,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很平静。
就算这个误会说清楚了,也丝毫动摇不了她想离婚的决心。
三年的冷落已经完全消磨掉她的爱意,她一点都不爱了。
“我们在这儿等着,下午办手续。”楚画冰冷决绝。
贺立川双手搓了下脸,抬眼注视着她,“楚画,就算你今天打死我,我也不会跟你办离婚。”
“那就法庭上见。”
楚画推开已经被解开锁的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烈日下,她挺拔瘦削的背影仿佛蕴藏着巨大能量。
冰冷坚硬!
自觉下车抽烟的老周回来,看到贺立川颓丧的状态,给他递了根烟。
贺立川点燃,歪在座椅上猛抽,“老周,你老婆有没有跟你闹过离婚?”
“没有,老夫老妻凑合着过呗!”老周陪着他抽烟。
“想个办法让你家少夫人也跟我凑合凑合……”
贺立川咳一声,掐掉手里小半截烟,“抽点好的,伤身体!”
老周咂嘴,都抽两根了,才嫌烟次。
“回云水湾。”
贺立川在院子里那几大缸荷花中间转悠,晒的一脑门汗。
兰姐拿着遮阳帽出来,“大少爷,你总看它们做什么?快进屋吧,外面多热!”
“怎么少了一缸,不是有九缸?司马光砸了?”贺立川伸着食指点数。
“不是,是只野猫把晾衣服的架子弄倒了砸裂了一个。少夫人当时都心疼哭了。”兰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