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刚才说要牺牲妖界？”古乐乐问道。

“具体是怎样我也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父亲是要对妖界、要对凌苍不利。现在整个妖界都被父亲欺骗了，之前我听说有人看到苍月的人进了扶摇山，虽然扶摇山在妖界算是禁地，但是现在除了那里你也没有能去的地方了。”

听女子这么说，古乐乐心里有些退缩，这女人是敌是友还分不清，她说的那什么“扶摇山”虽然听起来名字很美，但是和“禁地”沾上边，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去处。

许是察觉到古乐乐的犹豫不决，那女子拉古乐乐的力气又大了几分，焦急道：“锦瑟，你再相信我一回吧。就算是为了凌苍，我也不会害你的，如果扶摇山真的有苍月的人，那也只有你能够把消息传出去了！”

古乐乐看她着急的神色不像是作假，又想到事关凌苍的妖界，她怎么也要尽力帮个忙。便问道：“你说的苍月的人是什么意思？”

“苍月就是凌苍的亲部。在几年前凌苍曾经出现在妖界，当时整个妖界都在苍月的守护下，但是后来父亲勾结了其他城池的人围剿了苍月，凌苍赶来的时候苍月已经牺牲惨重了，他为了保全自己的手下，启用了禁咒。”说着涵灵儿的眼泪又如同决堤的水般掉落下来，继续哽咽道：“听说……听说后来，凌苍他只留下了一滩血雾……”涵灵儿已经泣不成声。

古乐乐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她才直到凌苍竟然经历过这些。她实在无法想象她记忆力那只小黑猫，她一直当做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的小黑猫竟然会承受这些，然而她却什么都帮不到他，甚至，她这条命还是凌苍救回来的……

古乐乐心情沉重，暗暗下决心如果扶摇山真的是唯一的希望，她怎么也要去试一试。

“扶摇山真的是唯一的希望了吗？”古乐乐问向涵灵儿。

涵灵儿抹着眼泪点着头，“锦瑟，不管过去的事情如何，反正你也不记得了。既然你现在也是认识凌苍的，我知道你无论如何也会帮他的。”之后她眼神暗淡下来，“反正我也算是毁了，再没有追求他的资格，我能为他做的，能弥补的也只有这些了。”

说完，涵灵儿停下了脚步，指了指前面漆黑的土地道：“一直往前走就是扶摇山了。到底会怎样我也不知道。传说扶摇山是妖界离仙界最近的地方，所以有不少妖都会来这里渡劫，但是几乎没有能挨过去的，久而久之天雷就把这里劈成了这焦黑的模样。”

涵灵儿向古乐乐解释道。古乐乐想到自己曾经看过的古书上似乎有对妖界的介绍，那古书应该是仙界的人写的，所以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对妖界不自量力的轻蔑和嘲笑，但是古乐乐虽然也觉得妖对成仙的执着比较鸡肋，但是对于那种“成仙”的渴望，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就像是人界无数二三四五线城市的人想要进京争得一个容身之处，一个身份，一个户口一样吧。其实不管在哪不都还是人吗？但是拥有京城户口，无论是自己还是后代，都会拥有一个比别人高一些的起跑线和优越感吧。

就像京城土著对于这些拼了命想扎根的外来户的嘲讽和冷笑一样，就像是外来户不管多么苦累承受多少白眼都要死皮赖脸地扎住这块方寸之地一样，前赴后继，不死不休。

如果真的世人对妖和仙的态度是一样的，估计也不会有妖会费尽心思想要成仙吧。仙已经习惯了作为仙的优越感，所以才会高高在上地嘲笑那些费尽心思想要跻身仙界的生灵吧。

古乐乐突然觉得很悲愤，如果她有朝一日能够强大起来她一定要摧毁这一切！

“那你还要回去吗？”古乐乐看着涵灵儿问道。

“嗯，我得回去看父亲还有什么动作。”

“他一定会知道是你放走我的，要不你和我一起吧。”古乐乐看着涵灵儿突然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