薳启疆上下打量了一下沈诸梁,不由叹了一口气。
“我家那臭小子若是有你这天赋,老头子我减寿十年也不是不可以啊!唉,这就是命吧!这伍司马既然开口,本太宰也没有办法,毕竟打是打不过他伍举的,此次前往鲁国,你就待在我身边便好,鲁国,可是晋国的小弟,我们此行可是虎口拔牙,不得不小心啊!”
“薳启疆,你这么说,那我可就不乐意了,什么叫做你打不过我,说的就像是我伍举以武力欺压于你一般,这种心态可不对啊!”
伍举一把搂住了薳启疆,一边走一边声讨起来。
“我说的是实话,你那宝弓惊鸣就是见证,话说我帮你照看小辈,你是否让我把玩两天惊鸣?现在手头痒痒,等我此次从鲁国立功回来,你得借我观摩两天,不能耍赖啊!”
薳启疆左手一使劲,把伍举给扒拉到他的方向。
“老小子,竟然打我惊鸣的主意,胆子不小,话说那养由基的宝弓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养家不知道,你这个王室宗亲,还是太宰,总得有点消息吧!”
伍举丝毫不让薳启疆,朝着他的方向一搂。
“养由基连养家的人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的那张宝弓早就没有了踪迹,要不然此刻我们大楚王室之中便不会只有一张大屈之弓,还会多一张养由基弓。我甚至都怀疑养由基并未死去,可是养家现在沦落成这样,那家伙却没有一点动静,让人摸不透啊!”
薳启疆看了不远处的养轸,叹了一口气,似乎对于养家的目前的处境并不看好。
养轸此刻正好看到了薳启疆看向了自己,又逢沈诸梁和伍员就在此处,一溜小跑了过来。
“养轸见过薳太宰和伍司马!嘿嘿,二老再聊什么了,这么投机,要不要说给小辈听听?”
养轸倒是自来熟,在伍举和薳启疆面前都敢这么随意。
“养轸啊!我们刚才在讨论,要不要去你们养家找找你曾祖父的养由基弓,接我们两个老人家见识见识,虽然老夫不擅射技,却也是手痒痒的很,尤其是宝弓,更是向往地很啊!”
伍举打量着养轸,啧啧称奇。
“现在的大臣都在努力变成细腰,你这小子倒好,竟然腰这么粗,怪不得养家一代不如一代,要不要来军队里历练一番啊?小家伙?”
“不不不,我去军队那不是历练,是去受罪,多谢伍司马厚爱!”养轸嘿嘿笑道:“你们二老继续,小子就不掺合了,如果二位对宝弓感兴趣,不如去那潘家,毕竟潘党虽然不是我曾祖的对手,但是那潘党手中的蟠龙弓却是名符其实的宝弓啊!”
养轸说完,就一溜烟地来到了沈诸梁和伍员面前。
“对对对,这小子说的不错,改天去潘家转转,不拿走,把玩一下还是可以的嘛!”
“所言甚是,同往,哈哈哈!”
王宫大道之上,两个好似为老不尊的国之重臣,在笑声过后,便开始讨论起来怎么去潘家的事宜去了。
沈诸梁则是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两位都是大楚老臣,多少有些耍流氓地特质了。
不过没等他多想,养轸就凑了过来,三人便有的没的聊着,向宫外走去。
此刻在王宫最高处,有两人俯视着中央大道上的情景,正是熊围和熊弃疾。
“弃疾,那沈尹戌到达沈邑如何?”
“大王,沈尹到达沈邑之后便视察沈邑军事布防,并且把弃疾故意所遗漏的地方予以完善,在部署方面已经远胜前任沈尹。”
“如此,沈尹戌倒是可以相信。弃疾,那你就在此事之上多上上心。另外薳旭处处针对那沈诸梁,却不见其予以真正的反击,倒是能够隐忍,加上他的天赋,日后成就不可限量。不过,薳旭的这种态度还要继续,放出风声,寡人听闻沈尹戌布防有功具令尹之资。”
“大王,这薳旭有这个能力吗?”
“这重要吗?”熊围说完,拉着熊弃疾的手向里走去:“此次出使结束之后,把沈诸梁安排到方城之外的叶邑安排个职位,寡人想看看这国之柱石会带来什么样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