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们不能这么做。我是合法的居民,这是我的证明。”
这女人还在试图辩解,她手中还有一本皱皱巴巴的户籍证明。
一个中年警司扫视了一眼,冷笑道:
“20块钱买来的家伙,还真把你自己当远东人了?早就看你们这样的蛀虫不爽了,带走。”
他将户籍证明撕碎,丢入了江中。
那女生还在辩解:
“不,先生,我们真是合法的,父亲参与了西部拓荒,哥哥加入海外军团,这才换来了定居机会,他们都死在外面,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
那警察没在多言,只是挥了挥手。
一名身着一袭雪白大褂的男子轻轻地将一块洁白无瑕的手帕覆盖在她的脸上,原本还在奋力挣扎的女人突然间停止了一切动作,就像是被施了魔法般安静下来。
而在这座宏伟壮观的大桥旁,静静地停放着一辆装备齐全、专门用于押送囚犯的拖车。这辆拖车上设有所谓的“移动监牢”,里面早已挤满了十多个神情憔悴、面色如死灰的移民。这些人或蹲或坐,被困于狭小局促的囚车之内,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着什么,似乎在向命运诉说着自己的不满与无奈。
堵在桥上的市民们要么在吃瓜,要么在咒骂。
“这群黑鬼犯事了?”
“据说他们中有人要刺杀官员。”
“我听说他们在亵渎天尊。”
“该死的黑鬼,害的我要迟到了。”
“对啊,就是他们抢走了我们的工作,这群傻子加班都乐意接受,甚至受伤了都不知道休息。”
江煜脸上没有波动,他只是在思考着案情。
“滴滴。”
李焕然轻按了一下喇叭,发出清脆而短促的声响。紧接着,他们驾车驶离了无需接受检查的特殊通道。然而,前方却有一辆飞马 325型号的汽车拦住了去路。
这辆车的主人显然对自身地位产生了错误估计,结果遭到拦截。士兵们要求搜查他的车辆,但这位车主自然不会轻易答应。只见一个年轻气盛的男子缓缓摇下车窗,毫不掩饰地对着负责检查的军人破口大骂起来。他的言辞激烈且粗俗不堪,充满了愤怒与不满。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你们知道我父亲是谁吗?区议员,我母亲是李氏的高管,居然拦下我的车?明天就让你滚去迷雾海,吃海水去。”
这家伙是个打扮得流里流气、油头粉面的年轻人,身上穿着紧身的皮衣皮裤,脸上还戴着一副造型夸张的三角形太阳镜。在他那辆骑车的副驾驶座和后座上,还坐着三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生。尽管现在正值寒冷的冬季,但这些女人依然穿着十分清凉,仿佛完全感受不到寒意。
这个年轻人如此嚣张跋扈的做派,让负责检查的士兵们都有些发愣。他们看着眼前这辆花花绿绿的汽车,以及车里那些举止轻佻的男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就在这时,李焕然则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然后幽幽地说了一句:
“我说这家伙药丸了。”
江煜回过神来,看着前车,开口道:
“李先生,你是如何下判断的。”
李焕然敲着方向盘,笑道:
“车,飞马325虽然在普通人眼里算上豪车,但它的价格还比不上邰源的那辆。大使遭遇刺杀,那可是国际纠纷了,一个区区小议员的儿子而已,他爹在这也要乖乖下来接受检查。”
他的话音刚落,只见两名身着灰色长袍制服、身姿挺拔如松的男子迈步而出。与那些见到军队便唯唯诺诺、畏首畏尾之人截然不同,这两人毫无惧色,动作干脆利落——其中一人伸手抓住车门把手,猛地一用力,竟直接将整个车门从车框之上生生撕扯下来!另一人则趁势而上,探手入内,如拎小鸡一般轻而易举地将那早已惊得呆若木鸡的年轻男子给拖拽而出。
待到这辆碍事的汽车被拖车拖离现场之后,横亘于江煜眼前的阻碍终于消失不见。
两人穿梭在空荡的大桥上时,江煜轻叹一声:
“您说对了,绝对暴力面前,任何身份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