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周韬的心上，让他顿时哑口无言。是啊，三天尊的选择就是如此，又岂是凡人所能左右的？周韬有些茫然失措，而一旁的江煜则赶紧扶住他，轻声安慰道：“走吧，周哥，只要我们问心无愧便足矣。”

周韬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他突然放声大笑道：“对啊，如果连三天尊都认为我错了，那我又何必再去信奉他们呢？反正这个世界上神祇众多，倘若所有的神祇都不支持我，那我大可以不再信仰任何一个神祇。他们皆已逝去，唯有我自己才是自己的神祇！”此刻的周韬仿佛变成了一个无神论的狂人，要知道，这里可是一个充满神祇的世界啊！他竟敢直言神祇已死，简直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杜斌摇摇头，开口道：

“老队长啊，您还真是好面子呀！得嘞，那我们就先走一步啦！但是咱们可得说好哦，今天这事谁都不许说出去哈~”

他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寥寥数语就成功地将周韬刻画成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形象，然后大摇大摆地领着季正明一伙人扬长而去。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周韬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唉……走吧，难道连你也觉得我刚才做错了吗？”

周韬看到杜斌离开了，他的气量一下泄了，他对自己的选择也有怀疑。

江煜摇摇头，笑道：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是非对错之分呢？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灰色调的，无论做出何种抉择都会引发不同的结果，而我们只需要鼓起勇气去承担一切便足矣了。倘若让我在你与那位杜局长之间做个选择，成为队友的话，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毕竟，一个敢于为兄弟冒险犯难的队友远胜过那个冷酷无情的人。尽管从规则上讲，也许他才是正确的一方，但这样的人未免太过绝情绝义。

他对具体情况一无所知，只是通过简单描述，他猜测那个队友的状况应该要好过当初小克碰上的老尼尔，说不定还有得救。老尼尔的离世给江煜带来的感受并非只有悲伤，更多的则是惊愕与震撼。

至此，江煜才明白获得超凡力量所付出的代价竟然如此惨痛，即使身为超凡者，也仅仅是比普通人力气大些罢了，当他们面对已逝的亲人时，同样无能为力。

“小江啊，你也是个特立独行之人，根本不懂如何取悦上司，恐怕以后很难有晋升的机会咯。不过嘛，你所信奉的神祇应该不会像那些昏君一样善恶不分吧，至少在超凡之路上还是有些许希望的。”

周韬拍了拍自己肩膀，他笑道。

他的声音带了一丝落寞，或许失去超凡力量让感觉自己选择代价有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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