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旁边的人都在看着,磨墨的小姑娘正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秦然,急切的想看看这位把少爷的鸭爪手治好的神奇少年挥毫泼墨。
秦然在众人的注视下,心一横,丑就丑吧,他伸手拿起那枝大号的毛笔,仔细酝酿了一下,写了三个大字。
众人围着看着那三个字,粗细无度,纵横交错……实在是让人一言难尽。
吕效之瞪大了眼睛,看着秦然这三个字,皱着眉头念道:“馆医诡?啥?啥意思?”字是勉强认出来了,意思完全不懂,每笔走势相当怪异,完全不像个舞文弄墨有识之人写出来的。
秦然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他们是从右往左看的,而自己习惯性的从左往右写了。哎哟,习惯害死人。
“我……我写反了……”秦然苦笑着说道,“我这个字……还要我写吗?”
“咳……咳……”吕效之沉吟了一下,“大哥的字……很有腔调。”他虽然不算是什么书香门弟之人,但从小也被老爹逼着学了不少东西,秦然这几个字,他看着确实很想笑,半天憋了这么一句话。
“肯定是要你写的,必须你来。”吕效之不容置疑的说。
秦然颇有些无奈,只好再次挥毫重写了三个字:“诡医馆”
张守源与与那磨墨的丫头也是看得有点目光闪烁起来,明显憋着笑不好意思品头论足。
秦然看吕效之那个样子就是在笑话他,斜睨了他一眼,把笔往他手上一放:“还是你……你来。”
“不不,我们就是要与众不同。”吕效之一把推开毛笔昂首道:“来人,把这幅字去裱起来。”
张守源也在旁边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秦然也乐了:“我这个字丑,不过,其他可以试试。”
“你给我找几根鸡鸭翅膀上的羽毛给我用用。”秦然突然想起来。
吕效之莫名其妙但赶紧差下人去找,这个倒是容易。
一会功夫,下人们就拿了几根长长的羽毛过来。秦然一看,这个用起来要顺手多了。
他拿起羽毛沾上墨汁,开始在纸上提笔画了些工具的图,吕效之跟一帮人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这个用法确实不错,秦然一会功夫画了不少工具的图纸,张守源赶紧差人去置办。
接下来的几天,秦然一直在忙医馆的准备工作,那原本没有着落的心情倒是顾不上了。
晋阳城最繁华的东南部主街的闹市口,一座颇有气势的府第,一栋五进的大院落,门口挂起了一副大气磅礴字迹怪异的匾:诡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