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吃了羊肉喝了几碗酒下去,明显来了力气了,几个人开始到处打量了起来。
“几位朋友,看你们的猎物这么多,你们今天收获非常丰厚啊,啊,哈哈……”刚那问话的人,站起来拿着酒碗到处看了看,看到他们那堆羊,随口聊了起来。
“哪里哪里,就是随便打打。”吕效之接口打着哈哈。他这会倒也精明起来,还不忘记掩饰。
“这随便打就一大堆羊,这可不是一般猎人能做到的。”那人咬了一口羊肉,走到那堆羊面前。他仔细看去,这一下子更清楚了。心头一惊,这羊绝不是中的箭,根本看不到箭,但却大部分有残缺,鲜血淋淋甚是吓人。
“你们用什么打的?这羊的伤口挺奇怪。”
这话把其他几个人的眼光也吸引了过去,包括那白衣少年。
这群人明显是战场上出入之辈,狩猎也是他们熟悉的事,但他们没有一人见过这样的创伤。
这时他们吃得也有了力气,再一看这地上的篝火,在一个面积巨大的坑里,坑的周围飞沙走石乱七八糟,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几个人疑惑的看着这些场景,虽不解但也没停下嘴来。
那白衣少年听到他们的话,看了看那堆羊,明显脸色一变,眼神锐利的扫向这场景,最后射向了秦然……
他看向了秦然,隔了十多米远。看着秦然火堆映衬下略带稚气的侧脸,这个年龄与他相仿的少年,可能比他还小一点,脸上透着淡然的神色,明显是这群人的头领。周围其他几个人,那胖子一副四肢不勤的样子,没有一个看上去像是个精明的猎户,也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带弓箭之类的武器。那么,这么一个小小的少年带着这群明显不是猎户的人,如何能打得这么多猎物,用什么方法打一群羚羊?而且羚羊身体残缺,绝非箭伤。
白衣少年看到脚下踩着是明显从土里新翻起的石块,巨大的乱石坑让他不解,巨大的疑惑涌上了他的胸口。这究竟是怎么形成的,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时旁边的马匹突然的嘶鸣起来,山间的寒风吹着他发冷,他的内心突然莫名的悸动了起来,感觉到有双手温柔的搭上了他的双肩,耳边传来了一股温热的气息,一个巨大的阴影出现在他身后……
“别动!”
一声冷冷的声音从秦然嘴里崩出,只见原来在拔火堆的秦然极速抬起了右边一只手,手里拿着黑呼呼的一件什么东西,侧着身子瞄向了自己……
秦然眉峰高耸眼神如深潭,看不出来他的强大或脆弱,只有一丝丝的冷峻。那个黑呼呼的家伙就那样顺着秦然斜斜的眼神伸直的手臂,聚集在一条线上,顺着那条无形的线连接上了自己。
白衣少年一瞬间僵住了,他心脏感到到一阵紧缩,他感觉到后背发凉却与一阵温热相撞,他想拔剑,可华丽的剑鞘却成了一道屏障;他想起身,但他什么也动不了,手里的酒碗像石头一样沉重;耳边的温热清晰了起来,喝下去的酒化成冰冷的汗水顺着脖子激流了下来……
时间好像变得十分漫长,又好像电光火石一般,白衣少年觉得过了漫长的一生,又好像时间停滞,万物虚无……
所有人都看向了白衣少年。
除了秦然,每个人都停止了动作张大了嘴好像要说些什么叫些什么,但没一个人发出声音了,因为,所有人都看到了,白衣少年的脑袋右面,冒出来两颗绿幽幽的光,一条长长的血红的舌头从一个突出的血盆大口里伸了出来……
马儿嘶鸣着,篝火堆里的树枝噼里啪啦的越烧越旺不理会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