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抹了把脸,他今天晚上要把受伤的人送到医院去,要留在医院听情况。
第二天一早还要给林业局的人打电话。
得了,今天晚上又睡不成了!
他抹了把脸,认真的看村医给人处理伤口。
村医一边麻利的消毒,一边说:
“目前来看都是皮外伤,最严重的就是臀部这块。”
臀部右半边被野猪的獠牙深深捅入,直接撕裂开,露出里面黄白相间的组织。
说实话,有点恶心。
尤其是受伤的人还胖,还能通过伤口看到明显的黄色脂肪,堆成厚厚一层。
其实也要感谢这厚实的脂肪。
“臀部主要血管少,除非严重感染,处理及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至于内脏,大脑有没有受伤,我也不清楚。咱们村没有这个医疗条件。”
“目前血压有点高,但我觉得是他本身就有高血压这类疾病。”
宋军点点头。
不出人命就是最好的。
等救护车吱哇吱哇的把人抬走的时候,一群跟着看了全程热闹的学生,才一个个的回了宿舍。
闵雄使劲的打了个哆嗦,拍了拍余天行的肩膀,无比认真的叮嘱道:
“老余,咱没事的时候,千万别去接近那头野猪。”
“我不想拥有一个三瓣屁股的室友。”
“滚。”
余天行一把推开闵雄,气急败坏的反问:“我没事接近野猪干什么?”
闵雄叹了口气,“别人我知道,我怕你一不小心踩再踩到香蕉皮,然后一个滑铲,自己送上门。”
“野猪可没有咱们学校养的母牛好说话。”
某天傍晚从食堂回寝室的路上,他记的特别深刻。
他的好室友,不知道怎么地,前一秒还在和他说话,下一秒就‘嗖’一下子从他身边消失不见,然后再次出现,就是在母牛的肚子底下了。
鞋底上的香蕉皮,那么醒目。
要不是他和旁边的同学反应的够快,这家伙现在已经被母牛踩碎脑袋,青春永驻了。
当然,母牛也吓的够呛。
………………
经历了一晚上,已经一点睡意也没有的林枫,拿出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110报警中心。”
他叹了口气,组织一下语言,说:
“您好,我不需要出警,我就是想询问一下。”
“我在村里租了块地,完后,一个陌生男子大半夜的出现在我家地里,”
“对,我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是,他在我家地里被野猪拱了,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
“对,野猪。嗯,不是家养的猪,是林业局备份在案的野猪,国家二级保护动物那个。”
“我怕他会赖上我,我明天需不需要到警察局报案什么的。”
“对了,他的东西还有一包落在我家地里,用不用给你们捎过去。”
接电话的警察,从一开始的有点困,听到现在早就清醒了。
奇葩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大半夜的去老乡家地里,不知道干啥,或者啥也没干,还被野猪拱的生死不知。
槽口太多,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吐起。
“好的,我明天把那袋东西,捎到警局,顺道填表,好的,麻烦您了。”
………………
清晨,天还是没亮。
林枫顶着乌漆嘛黑的黑眼圈,堆坐在炕上。
他什么时候能习惯,公鸡早上打鸣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