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许元才察觉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羽生霖灵的确没死,但茨木童子也不知所踪,会不会引起那三只妖怪的怀疑?
睡眼惺忪的薛湘临安慰道:“那几只妖怪脑袋比黄豆大得有限,你是只大妖,搁岛国那地方就是割据一方的霸主,又不是它们的小弟,想做什么需要经过它们的同意吗?”
许元想想,觉得很有道理:“那我是不是应该回去找酒吞?”
“找酒吞童子做什么,我的建议,你应该去找玉藻前。”薛湘临翻了个身,雪白的身子在阴暗的房间里闪闪发光,“如今魔都的这三只大妖看似三足鼎立,其实各怀鬼胎,大天狗想要控制军权,酒吞童子想要在华夏享乐,不停地挑起战事,而战争对于茨木是最有利的。只有玉藻前,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如今这个乱世,命最短的就是骑墙派。”许元看了眼高悬的烈日,“你就这么相信我能左右逢源?”
“妖怪不是人。”
“它们野蛮,粗鄙,自以为聪明,实则一根筋,从来不会考虑合作,脑子里只有利益和自己。我一直不知道玉藻前想做什么,但你会知道,就相当于我会知道了。”薛湘临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不过玉藻前这狐媚子,骚的很,你可不要魂都被她勾了去。”
“你知道的,我很纯情的。”许元轻轻抱着薛湘临,“但如果,我也很难知道她要做什么呢?”
“那就说明,她有更大的阴谋。”薛湘临沉声道。
……
“废物!”本田坐在大东亚陆军指挥总部的办公室里,各种碎瓷片散落一地,看样子是将桌子上的古均窑砚台给摔了,“调派了宪兵给你们,挨家挨户去搜都找不人,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将军,抱歉。”
上尉谷生先织跪坐在地,
“没有画像没有特征,只有一个职业身份,真的很难找,将军!”
“八嘎!”本田抽出刀架上的鎏金佩刀,明晃晃的刀尖直指谷生先织,“你在质疑我?”
这还不明显吗,将军?不过谷生只敢在心里腹诽,以头抢地,大气也不敢出:“息怒将军!”
其实单单是找不到许元不至于让他这么生气。
茨木童子突然间消失才是让他愤怒的根本原因,只有平安京阴阳所的那些家伙才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交换到了茨木童子来华!
这货竟然一声不吭地消失了!?
消失了?
它想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继续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本田十九无能地发泄着怒火,“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谷生先织连忙起身,拍了拍自己跪得有些酸软的膝盖:“听令!”
“急什么?”
一只柔软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看到来人,本田韫红的圆脸渐渐恢复正常:“茨木大人,您终于回来了,一切可好?”
正宗的日式敬语,能让这位在本国排的上号的大将低头的,除了天王,也就数的过来的几只大妖了。
他有一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长发,色泽介于银白与淡紫之间,仿佛融合了月光与晨曦的柔和,眼眸深邃如夜空,却闪烁着星辰般璀璨的光芒,左眼眼角处还藏着一颗小巧的泪痣,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的韵味。
他的面容精致如瓷,皮肤白皙如玉,鼻梁高挺,唇色淡红,若是不仔细观察,恐怕会将他错认为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