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很杂。
尤其是那些能让狗魉万分兴奋的味道,更是刺激着他的每一寸神经。
要克服那些味道的影响,对狗魉来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蛇怪跟在狗魉身边,时刻提醒,他们是来找人的,不是来寻快活的。
狗魉虽觉得很烦,但这些提醒,无疑很重要。
要不然的话,他早就找俩姑娘,到松软的床上快活去了。
偶尔回头看看魏九,倒是搂着两个美人,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听曲赏舞,肆意快活。
“六哥,我感觉二哥不对劲啊。”狗魉满脸羡慕。
蛇怪道:“二哥这么做,必有深意,你还是专心点,尽快找到人。”
深意?
反正狗魉没看出有何深意,只觉得魏九就是来寻欢作乐的。
初次来这种地方,魏九肯定得先享受一把。
只听曲的话,根本花不了几个银子,怀里的美人还能随便摸,确实挺爽。
以前当群演的时候,他只扮演过青楼里的小厮,负责端茶倒水,哪有机会摸姑娘?
况且那是在拍戏,都是做做样子,谁敢真的上下其手?
过了片刻,魏九的心思回到查案上。
找寻阎王令主人的重任,显然只能依靠狗魉。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什么都做不了。
青楼人多眼杂,绝对是打探消息的绝佳场所。
魏九从怀里摸出那面阎王令,紧紧攥在手里,凑近其中一个姑娘的鼻前,低声问:“熟悉这个味道吗?”
“公子,你这手里握的是什么宝贝呀,好香啊。”那姑娘媚眼如丝,说着话,用嘴叼着一颗樱桃的把儿送到魏九的嘴巴前。
魏九张嘴一口将樱桃咬掉,含糊不清地道:“这宝贝可不能给你们看。”
另一个姑娘主动凑近闻了闻,思索道:“这味道……”
“可曾在哪闻到过?”
魏九不动声色。
制造阎王令的材质,非常特殊,世所罕见。
只怕就连阎王殿的许多人,都不知道这材料是从哪寻得的。
“没有。”那姑娘俨然一笑,“就是觉得怪好闻的,公子可否送给奴家呢?”
魏九将令牌收好,哈哈笑道:“送你这个可好?”
两块银子亮出来,两个姑娘赶紧拿了过去,笑得花枝乱颤。
这一幕正好被蛇怪看到,蛇怪心头也开始嘀咕,看起来魏九的确是来享受的。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他和魏九也做不了什么。
进入这里,还是得靠狗魉的鼻子找人。
“十一,加把劲,我感觉我们再不找到人,二哥就要跟那俩姑娘去床上了。”蛇怪虽在调侃,但这种可能性并非完全不存在。
狗魉嘿嘿笑道:“二哥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生活里没女人怎么行?”
“也对。”蛇怪叹了口气。
谁没年轻过?
想他年轻的时候,也爱过几个女人,被情所伤后,也在青楼里买醉寻欢。
年轻时不放纵,等老了也是有心无力,悔之晚矣。
“很近了。”
他们已经靠近了三楼,狗魉感觉那个味道愈发浓烈了。
毋庸置疑,阎王令的主人就住在三楼。
但通往三楼的楼梯口,有人在把守。
住在三楼的都是百花院的花魁,相貌出众,地位极高。
要让花魁作陪,需要一掷千金,绝非普通人承担得起。
哪怕只是让花魁陪着喝喝茶,聊聊天,花费也很不菲。
至于过夜,那更是天价了。
而且,不是所有的花魁都卖身。
那些死活不肯卖身的花魁,价格被炒得非常高,纵然是富贾,也有些吃不消。
“在上面。”狗魉又说道。
蛇怪道:“意料之中的事。”
“现在怎么办?”
“回去找二哥。”
蛇怪轻笑。
此案是魏九在负责,遇到麻烦和困难,肯定得找魏九商议解决,不能冒进。
楼下魏九已经喝完了一壶酒,面颊潮红,看着有些醉了。
“谁能告诉我,刚才你们闻到的味道是哪个姑娘身上的,这锭银子就是谁的。”魏九说着拿出了一锭五两重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