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将地上的任书和腰牌拾起来,用力仔细地抚了又抚,用嘴使劲一吹,感觉干净了,再仔细打量了一番。
任书上写着“兹任李可笑为冀州平安县长乐镇镇长,月食米五十斤。因昌平十三年遇突厥兵绝镇上人口,准免赋税徭役五年,减半赋税徭役至十年,免兵役十五年。勤奋当差,以报国家。赵王安然,昌平十三年九月七日”
腰牌是巴掌大小的青木所制,方方正正,以云瑗图套边。一面刻着红字长乐,另一面刻着可笑二字。
李杰将腰牌别在腰间,任书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抬头看天,不禁地叹了口气。
李杰父子向南走,经过北门进入镇子,只见街道中间堆放着两袋粮食和一套衣物,街道上的血迹都被打扫干净了,再就是街道上有些许马粪。
李杰高兴地对李顺道“顺儿,咱爷们俩终于有粮食吃啦。”
李顺喜道“爹,您现在是镇长啦,俺可算是能吃饱饭啦。那人还没有您年纪大,您为什么要拜他为亲爹爹呢?”
李杰教导道“顺儿,爹爹这世为人,感慨万千。你亲爷爷,凭什么能从军阵里骑马出来,跃马喊话呢?他一定是军中主将的身边人,或是军中的猛将。看他那白面无须,喊叫声中气不足,应该不是军中猛将。咱爷们俩是杀了一个马匪,但看那个马匪瘦弱不堪,估计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功劳。你亲爷爷,要么是相当于领导办公室副主任,要么或是主要职能部门的业务骨干,都是在领导身边有着很大话语权的。咱爷们俩一没背景,二没大功,三没财物疏通,又见不得主要领导,你亲爷爷凭什么帮咱爷们俩说话呢?就口头低他一辈,又有何妨呢?他高任他高,清风过山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