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道“李子爵,你妻李氏毕春燕,现在应尊称夫人了。她的爵位,自有女官来传。这些爵位制好生参读,祝你等再立新功,荫子封妻。”
赵大人又道“李子爵,年银一百两。你九人亲进爵位,依制各赐银十两,以美其容。祖制上士年银五两,中士年银四两,下士年银二两。蒋小石,取过来。你等收了吧。”
李杰等收了银,谢过赵大人。
蒋万里引李杰等人到州牧府三进厢房,通报完毕,只听道里面张司吏的声音“有请李子爵。”
李杰应声入内,只见里间案桌后张司吏,行了一礼道“下官李可笑参见张司吏。”
张司吏答道“李子爵,上次一别,又立天大的功劳,可喜可贺啊。但你最可贵的是听得人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李杰道“禀司更大人,是您的教诲有方。下官有如醍醐灌顶,方能悬崖勒马,改过自新。”
张司吏道“我小时候读书,被坏人引出学校日日玩耍,不知课堂。初学升高学时,名落孙山。幸家父使钱,得以入高学学习,高一学时,不分文理,由于初中未曾上得课堂,故完全听不懂。高二学时,分了文理,我入文学苦读一年,夜夜舔舐清油提神,从小学一年开始刻苦读书,终于高三考得秀才,再过半年,考得举人,再过三年,终得进士。其中苦恼,难以形容,然我坚持了下来,靠得就是完全自律。正所谓自律如戒毒。”
李杰听了,暗暗吃惊,此等人物,如同前一世初中不学习,只是高二、高三努力,考上清华、北大、人大之流,不仅有大毅力,而且有大智慧、大毅力,尤其自律。
李杰想到此,深深一躬,道“下官有感司吏往事,不胜敬佩。如果国人都如此,何愁经济不发达。如果士兵都如此,那些突厥、鲜卑、羯人,哪个敢挥刀一下?个个定当能歌能舞,以娱我国人。”
张司吏赞道“如此说来,李子爵当真是参悟了这一层。这才是真正的可喜可贺啊。”
李杰道“司吏大人,下官有一事相求。万望恩准。”
张司吏道“只管讲来,凡事善人相求,总有圆转之法。”
李杰道“下官前些日子退突厥,本部军营五百零四名士兵,阵亡四百三十三人,只存七十一人。徭役民夫五十三人,阵亡三十人。下官移军北上,曾派人联系永安县令,要求他安排人手,看好突厥杀营。下官欲请立为原突厥营盘为烈士陵园,凡我营阵亡士兵,皆可安葬该处。每年十二月十一日本部派要员前往祭祀。”
张司吏道“翼州处北地,本就土地贫瘠,又负有防御突厥之责,皇粮国税稀松。你今日所求之事,实为死难者着想,本官当上报州牧,奏明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