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阿兹克黑色的瞳孔收缩，他的记忆里有关于愚者的片段并不少。

在第四纪，图铎帝国的大贵族安提哥努斯和南大陆的死神有着同样的敌人，那位执掌黑夜的黑夜女神，在有着共同敌人又非相邻途径的状况下，安提哥努斯家族和艾格斯家族之间的合作并不少。

阿兹克第一时间便联想到了，那位以诡异和强大著称，有“半个”愚者称号的安提哥努斯家族先祖。

事情变得有些棘手，在他找回的记忆里，他可不是那位安提哥努斯家族先祖的对手。

克莱恩一眼便瞧出阿兹克的想法，不过，他可不希望阿兹克先生把“愚者先生”联想为安提哥努斯那头魔狼。

虽然安提哥努斯作为“愚者”途径的天使之王，咖位不低，但是编教义嘛，和拉投资一个套路，只要承受得起，都要往高了编。

他右掌按在左胸，模仿原著里愚者信徒的祈祷手势，姿态庄重道：

“我主自第一纪便已存在，祂是支配灵界的伟大主宰，也是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更是每個生灵追求的永恒道标。”

听到第一纪的名词，阿兹克便打消了“愚者”是为安提哥努斯的可能。

在他的记忆里，安提哥努斯家族的那位始祖出现在第四纪，而且祂的权柄也不包括支配灵界。从教义来分析，这更像是另一位神。

“我主从混沌中醒来，发现人与人之间再无和睦，原先指引人类前进的智者变成了以压迫和欺骗攫取权力的统治者。”

“第三纪造物主所赋予生灵的尊严、自由与平等被抛掷于地，道德和智慧蒙尘，而对金钱的无限崇拜却成了思想王冠上的明珠。”

“对生命的尊重成为神灵教义中的空谈，对暴力压迫的自豪却流行于世间。”

克莱恩讲述教义的语态越发高昂，他下意识模仿起印象中以搞暴力革命闻名的革命演说家们。

“造物主的子裔没有学会同肤色不同、地域不同的亲友们帮扶互助，反而以肤色、地域差异为由彼此仇视，彼此践踏，互相残杀。”

“在这份仇视的表皮下，不思变化，不曾悔改的压迫者们用残杀所流下的鲜血酿就美味的醇酒和甜腻的蜜罐。”

“压迫者顶着人类的面孔，行着恶魔的事。”

“他们没有魔鬼的山羊角，但行事恶毒却犹有胜之。”

克莱恩苦思冥想，又是抄社会学名言，又是抄前世和今生的各类神灵教义，终于想出了一份勉强称得上有逼格的愚者教义。

他正准备再来一句“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便听得阿兹克教授忽然锤了下手，恍然大悟：“是罗塞尔曾经说过的那句名言：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吧。”

克莱恩正准备出口的名言顿时卡死在了喉咙里，心中对这个连布道都要给自己捣乱的“伪老乡”破口大骂。

但是即使是心里恨不得跑到罗塞尔的坟前给这家伙来一出鞭尸，克莱恩的脸上却也依旧保持着布道庄重和肃穆。